指南006.小同桌.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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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迷信，

希望你的掌纹里有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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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近。

刘耀文倚在窗边，下颌线被余晖镀成鎏金的锋刃，侧颜的轮廓像是被缄存的蝴蝶标本——纤薄、脆弱，却因逆光而显现出神性般的剔透。

睫羽轻颤着再度掀起时，残阳在他眸中熔成千万片金箔，又在下垂的眼睑处融作春溪，镌刻成文艺复兴时期的湿壁画。

好无聊。

逗个小同桌玩玩。

刘耀文的目光倏然凝滞在少女颤动的眼睫，他毫无征兆地倾身过来，呼吸蓦地逼近。

刘耀文.：“小同桌。”

雪松的清冽混着潮湿水汽在呼吸间漫漶。少年的指尖掠过她耳际的碎发，惊动了皮肤下蛰伏的颤栗。钢笔被勾走的瞬间，金属笔帽贴着乔虞蜷缩的小指坠落，笔杆残留的体温在交错的指缝间流转，又被他收拢进掌心。

刘耀文.：“借支笔记个笔记。”

耳畔还残留着粉笔擦过黑板的余震，她敛眼瞥见少年的笔尖正游走在便签纸边缘。课本突然被推开半寸，便签上潦草地勾了只歪着脑袋打瞌睡的兔子，字迹晕开在“你的眼睛沾到了粉笔灰”的句尾。

她慌忙用指腹去抹眼角，却先听见了少年喉间溢出的闷笑。少年人恶作剧得逞的呼吸正攀着秋风游弋，他恶趣味呵出的雾气，在深秋将晚未晚的天光里氤氲成谎。

刘耀文.：“你怎么这么好骗啊？”

乔虞咬着唇，垂眸却看见刘耀文的球鞋尖光明正大地抵着自己的椅子腿，松垮的鞋带垂在过道上。

笨蛋刘耀文。

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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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虞第无数次往过道缩了缩。新来的转学生总是不太安分，此刻他身上冷冽的雪松尾调裹着体温，正攀过三八线，有意无意地缠绕她发烫的耳尖。

讨厌鬼刘耀文。

他的小臂压着练习册缓缓推近，灼意穿透薄薄衬衫渗进她腕骨的凹陷处。草稿纸上洇开的墨迹突然被修长指节叩响，笔杆在光线里被少年轻晃着画弧。

刘耀文.：“小同桌，你可以呼吸的。”

他磁性的喉音裹着笑意漫开，像是一尾银鱼跃入深潭，在空气里泛起细密的震颤，将少女柔软的心脏层层剥开。

刘耀文.：“屏息太久，我怕把我的同桌给憋坏了。”

乔虞垂眼盯着那道题，指尖紧攥着校服裙摆，在布料上压出潮湿的月牙。少年转笔时指尖擦过她小指，而他温热的气息还悬在耳畔。

笔尖与纸面摩擦的声响骤然停滞，直直戳着被反复涂改的步骤。

刘耀文的食指压着那张被反复揉皱的演算纸边缘，落日的残晖在他睫毛下投出半弧青影，却仍遮不住少年眼底浮动的光。

刘耀文.：“还有，你这道题。”

他将演算纸转向她，少女蜷缩起的指尖忽然陷入了潮热的桎梏。他的掌心覆上来，无名指的薄茧恰好抵住乔虞的脉搏。少年带着同桌用笔在几何图上划出斜线的瞬间，校服领口蹭过她柔软的唇。

刘耀文.：“辅助线应该画在这里，看懂了吗？”

落日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晃出无数个相交线。

暧昧陡然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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