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 (2-2)

程菱迷迷糊糊地醒来，还没睁眼就伸手向左边拍，发现捞了个空，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卫昕并不在座位上。此时正好张涵来到座位旁边与程菱聊天，她也没管那么多，一边穿上外套一边与张涵聊起天来。

过了一会，卫昕从教室门口进来，然后坐在了座位上。

程菱一看，她脸上都是水珠，明显刚洗过脸。卫昕抹了抹脸，又顺势将打湿的刘海向后一捋，一系列动作显得漫不经心，又像是故意做给谁看的。

程菱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半晌，才注意到她敞开的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短袖，忙问：“你不冷吗？”

“不……不冷。”卫昕嘴硬道。其实不管再怎么冷她也不会说的，这话约等于没问。

“我记得早上你不是里面穿了一件外套吗，哪去了？”

这时张涵扯了扯程菱身上的外套，说：“这不是在你身上吗？”

卫昕挑了下眉，看着程菱。

程菱低头一看，顿时被自己的操作逗笑了：刚刚睡觉时怪不得感觉有什么披在自己身上，原来是卫昕的衣服。而她刚刚睡醒了，迷迷糊糊直接就把外套穿上了。

“我去，不好意思，我没注意。”程菱连忙脱下外套递给她，“谢谢哈”

“没事，那啥，我怕你冷，中午就给你披上了。”卫昕一边挠着头发一边接过外套，这么一说，她反而不好意思了。

这时上课铃响了，几人赶忙回到了座位上。

程菱看着卫昕的侧脸，直到她要回头才转移视线。她的内心，是惊讶和对卫昕的另眼相待。

卫昕从来不是不会表达的闷葫芦，她只是把所有的关爱藏在行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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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卫昕便和她妈妈开车回了老家。

到了家，卫昕将书包扔到床边，然后疲惫地闭上眼，小时候的回忆不断涌上心头。

自从去外地读书，卫昕都是隔两周回一次老家。每次回来，卫昕总是感慨万千，她亲眼看见家门口和体校边熟悉的的门店拆迁、搬走、然后再有别的店住进来。每次回来，她都对老家原有的记忆都在不断被修改。

但每当她一闭上眼，脑袋里浮现出来的，永远是小时候家乡的场景。体校门口的小卖部，家门口的便利店，还有县城里每一条路，每条路旁的店面，以及那些跟她很熟的老板、朋友……

卫昕是个表面理性实则内心极度感性的人，尤其是念旧。这也是为什么仅仅是换一支球队，她也犹豫不决，难以抉择。

又过了一会儿，卫昕只觉得头晕，身上酸痛。她迷迷糊糊地扯着被子盖到身上，朝着门口模糊地喊了一声“妈，我睡了……”，然后就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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