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细雨绵绵。
顾念跟在苏暮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山间小路上。苏暮雨的油纸伞在雨中撑开,伞面上绘着几枝墨梅,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你就不怕我带你去的是陷阱?"苏暮雨忽然开口。
顾念轻笑:"若是陷阱,我自有脱身之法。"
苏暮雨回头看了她一眼,月光下他的侧脸显得格外清冷:"姑娘倒是自信。"
"叫我顾念就好。"
"顾念..."苏暮雨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好名字。"
两人继续前行,雨势渐大。顾念注意到苏暮雨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就像一片羽毛落在水面上。这种身法,让她想起了异人世界里的一个故人。
"你在想什么?"苏暮雨忽然问。
"想起一个故人。"顾念说,"他也喜欢在雨天撑伞。"
苏暮雨没有接话,只是将伞微微倾斜,替她挡住了更多的雨。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顾念心头一动,但很快又警惕起来。暗河的杀手,怎么可能如此体贴?
就在这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
顾念瞳孔一缩,身形急退。一支羽箭擦着她的衣袖飞过,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有埋伏!"苏暮雨低喝一声,伞面一转,已经挡下了第二支箭。
黑暗中,数十道黑影从四面八方涌来。苏暮雨看清了他们的装束,心中一凛——是暗河的叛徒。
"看来你的麻烦比想象中要大。"顾念一边说着,一边运起体内的炁。金光在她掌心凝聚,化作一柄长剑。
苏暮雨没有说话,只是将伞收起。伞骨中弹出一柄细长的剑,剑身泛着幽幽的蓝光。
战斗一触即发。
顾念的金色长剑与苏暮雨的蓝色细剑在空中交错,两人背靠背,配合默契。顾念发现,苏暮雨的剑法极其诡异,每一剑都像是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让人防不胜防。
但敌人实在太多。顾念感觉到体内的炁在快速消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苏暮雨,"她低声说,"我需要三息时间。"
苏暮雨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将伞撑开,挡在她面前:"好。"
顾念闭上眼睛,双手结印。异人世界的功法在她体内运转,周围的雨滴突然停滞在空中。她睁开眼,瞳孔变成了金色。
"破!"
随着她一声轻喝,停滞的雨滴化作无数利刃,向四周激射而去。惨叫声此起彼伏,敌人纷纷倒地。
苏暮雨收起伞,看着满地狼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什么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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