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窈没有想到姬发会带她去看奴隶是怎么生活的,其实她一直在逃避,只要她不去想,就不会认识到这是一个比封建社会还古老的社会。
古人总是说礼乐崩坏,可是现在都还没有礼乐,人不过是贵族眼中的消耗品罢了,在最高掌权者的眼中,他们只是人牲,甚至这些人牲自己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直到回来,桑窈都忘不了那一张张脸上的麻木,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曾经她以为自己遭受的就已经是天大的困难了,现在才知道能生在现代,她又是多么的幸运。
他们好像自然而然地能把人分出三六九等,贵族是人,难道奴隶就不是人吗?
可是这里只有她这一个迷路的灵魂,没有人会懂她,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桑窈眼中带着悲悯,这是年轻的周天子啊!
看着桑窈的眼神,姬发感到一阵恼怒,他并不知道这阵突如其来的恼怒是因为什么,只是不想看到她这种眼神,好像他多么可怜一样。
拉着桑窈的手腕,姬发带着她一路回了房间,吩咐所有人都不许进来,一个用力,她就被扔在了床上。
本就恍惚的精神,现在更是天旋地转,甲胄落地的清脆声唤回了桑窈的神智。
“姬发,你会后悔的。”
桑窈抬头的时候,姬发上衣已经被自己脱了下去,露出精壮的上身,她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眼泪顺着面颊流个不停,她早就想要会有这么一天,可真的来临时,她还是会感觉到怕。
“我从不后悔。”
现下姬发说的斩钉截铁,等到后来,他早已悔不当初,如果当时他和窈窈的开始不是这样的,或许他们会有一个好结果吗!
冗长的裙摆限制了桑窈的行动,脚底刚接触到地面就被姬发拽了回去,腰肢被困在他两掌之间,轻而易举的就被拉入了一个布满了像是晴朗冬日中凛冽空气味道的怀里。
肌肤隔着一层布料相贴,桑窈只觉得他烫的惊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到姬发身上,粗糙的指腹摩擦着让眼下更红。
“现在就哭待会儿怎么办?”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唇齿之间,这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本就属于他不是吗?姬发压下心中的异样,他只希望桑窈乖乖留在他身边。
娇弱的人被他压在身下,泼墨般的长发散落在四周,侍女挽起的简单的发髻,不施粉黛已是清丽脱俗到让人挪不开眼。
衣衫纷飞,她抽泣着哭的像是水做的人一样,姬发动作不由得温柔了起来,紧扣着她双腕的手也松了力道,和桑窈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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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窈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浮浮沉沉,什么都抓不住,像是要溺水般痛苦,海上的浪花一阵比一阵大。
最后海风什么时候停下的她已经不知道了,眼中尚且氤氲着水汽,最后她只看到了姬发带着魇足的眼睛,渐渐没了半点儿力气,阖眼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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