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落下的早晨,汪浚熙把陈浚铭堵在楼梯转角。他羽绒服口袋里鼓鼓囊囊的,飘出烤栗子的甜香:"张老师烘焙教室开课了,特邀试吃员两位。"
生物实验室飘着焦糖香气,张函瑞正把烤盘推进自制烤箱。陈浚铭发现操作台上摆着枸杞蜜罐,保温杯里翻滚的当归红枣茶冒着热气。"这是改良版蜂蜜蛋糕。"张函瑞推了推眼镜,"汪同学贡献了三袋奶粉。"
汪浚熙变魔术似的掏出毛绒坐垫铺在实验台前,又给陈浚铭围上印着小熊图案的围裙。当第一块蛋糕胚出炉时,他忽然握住陈浚铭的手腕:"闭眼。"
温热的触感落在唇边,陈浚铭睫毛轻颤。汪浚熙用银叉托着蛋糕喂他,自己嘴角沾着奶油:"甜度合格吗?"玻璃窗上的冰花映着少年发红的耳尖,张函瑞默默把补气血的桂圆茶又添了半勺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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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天文馆之行是汪浚熙策划半个月的惊喜。他在检票口突然蒙住陈浚铭的眼睛:"倒数五步,抬头。"
穹顶投影流转的星光下,猎户座腰带上缀着三颗薄荷糖,糖纸折成的星星用荧光丝线悬在半空。陈浚铭伸手触碰时,汪浚熙突然按下开关,整个星座忽然变成跳跳糖爆破的细碎光点。
"这是专属于你的星图。"汪浚熙的指尖掠过控制台,巨蟹座化作棉花糖云朵,金牛角变成巧克力威化。当投影切换到小熊座时,陈浚铭发现座椅扶手的暗格里藏着手作星座软糖,每颗都对应着他们的生日星宿。
张函瑞在休息区煮着花果茶,保温杯里沉浮的洛神花像小小的许愿船。他看着玻璃幕墙倒影里那两个挨着脑袋研究星象的身影,把补气的黄芪片悄悄压碎在曲奇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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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前夜,陈浚铭的书桌抽屉开始出现神秘织物。先是绣着宇航员图案的手套,接着是嵌着夜光星星的毛线帽,最后是条暖黄色围巾——针脚里藏着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是"汪浚熙赠"。
他抱着毛线团溜进空教室学编织,却总在关键针法上卡壳。某个课间操时间,汪浚熙突然从后门探出头:"陈同学需要私人教学吗?"冬日阳光穿过他指尖的银针,在围巾上投下跃动的光斑。
当陈浚铭终于织出歪歪扭扭的枫叶图案,汪浚熙变出两枚毛毡胸针。栗色小熊戴着和他同款的眼镜,白色小猫爪印下藏着温度传感器:"这样就知道你冷不冷了。"
他们靠窗坐着织围巾,玻璃上的呵气晕开两个名字缩写。张函瑞路过时往窗台放了保温杯,红枣姜茶的甜香融化了窗棂的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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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夜飘着细雨,汪浚熙却说要带陈浚铭找星星。废弃教室被改造成秘密基地,三百只千纸鹤悬在头顶,翅膀上的荧光颜料连成银河轨迹。
"每只鹤都载着心愿。"汪浚熙点燃星空灯,暖黄光晕里浮现朋友们的影像:张桂源在生物实验室种蘑菇,李浚杰举着他们天文馆的合照,张函瑞在烘焙失败作品前比耶。
陈浚铭打开属于他的千纸鹤,发现里面裹着颗会发光的玻璃星星。汪浚熙突然哼起他们常听的歌,音调跑得离谱:"这是预定二十年后的演唱会门票。"
十二点整,教学楼突然灯火通明。所有窗户都用便签纸拼出星座,广播站传来张函瑞的声音:"请三年二班陈浚铭同学注意,你的新年礼物已送达走廊第三储物柜。"
柜门开启的瞬间,365颗薄荷糖堆成小山,每张糖纸都印着当日天气预报。最上面的玻璃罐里,三百张拍立得记录着这个冬天的所有晨昏:汪浚熙偷拍他打瞌睡的侧脸,张函瑞调整他歪掉的围巾,初雪那日三人叠的雪人戴着生物护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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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樱花纷纷扬扬时,陈浚铭在生物实验室发现个铁盒。张函瑞的笔记密密麻麻:"蜂蜜蛋糕改良第17版,汪同学偷加巧克力屑记录。"盒底压着汪浚熙的素描本,每页都是他不同角度的身影,页脚标注着日期和气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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