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管在潮湿的空气中嗡嗡作响,我站在夜莺酒吧的消防通道里,看着白露把粉色裙摆撩到大腿根。她的高跟鞋正踩在某个醉汉的裆部,银灰色眼影在暗处闪着冷光。
"五百。"她伸出三根手指,"特殊服务加收消毒费。"
我掏出皮夹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暗红色胎记在她拇指下跳动,像一块被灼伤的琥珀。"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她凑近时,我闻到她发梢的玫瑰香精里混着碘酒的味道。
更衣室的灯泡突然炸裂。黑暗中,她的牙齿磕破我的嘴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的刹那,我听见1997年的台风正在穿越2015年的地铁隧道。她的身体在颤抖,却不是出于情欲——那些遍布背脊的陈旧针孔正在渗出淡黄色组织液。
"你得了病。"我攥住她要去拿床头柜注射器的手腕,她腕间红绳突然断裂,檀木珠滚进地板缝隙时,走廊传来婴孩啼哭。
白露突然暴起将我掀翻在地。"你们这些公子哥懂什么?"她扯开衣领露出溃烂的锁骨,"知道在城中村养大一个孩子要卖多少次血吗?"她的指甲掐进我胎记的位置,"你以为我为什么接你这个神经病?"
我望着她眼尾那颗朱砂痣,记忆突然出现裂痕。1997年暴雨夜,女人脖颈缠绕的不是麻绳而是输液管,床头铁架上挂着的不止葡萄糖还有杜冷丁。那些被我刻意遗忘的画面此刻冲破时空桎梏——原来在我六岁那年,真正的母亲早已死在戒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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