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二）

袁野苦笑一下，坦然说：“因为我们内部有鼹鼠，任务代号，五五行动，那次行动，我们死了六个，先是马栋，裴之，墨浩，还有顾北，他为了救我，死在了经歪”

“马栋？他不是被通缉？”季伯宇大吃一惊，鼹鼠这属于机密，他现在离队，没敢询问

袁野笑着问：“那真的是马栋吗？”

季伯宇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愣住，皱着眉头：“那他人呢？”

“他执行了一个斩首行动，从那次任务之后了无音讯，不知生死，不止他没回来，还有他儿子也没回来，所以，以后你们要接他们回来”

原本很难受，听了更加难受，又喝了口啤酒，愁眉苦脸的，袁野见烧烤烤好，起身拿了过来

季伯宇：“方便说说马栋吗？”

“他是位极度金，有人盯住了他，他妻子带儿子游玩，在果外杀了孩子，那年，只有五岁，妻子亲眼目睹全过程，他们故意放了她，带回消息，她回国后，精神失常，等马栋赶去果外，也没能找到啥人迈师的地方，不到一个月，妻子受不了，跳楼自杀，马栋一刹那间失去了所有”

季伯宇红了眼眶，他扭过头望着刚刚的一家四口，哑口无言，一滴泪水不经意间滑落脸颊。

形形色色的人，天好，地好，风景好，月亮也好，只是这么好的情形，好友和马栋一家，再也看不到了。

季伯宇回过神，两人对视，他问：“我想问问您，您最后一次离开，是为了什么？”

袁野反问：“你是说静外还是雪鹰？”

“您是回不去了吗？”

无声的回答，袁野懒散的靠在街边摊椅子上，眼神看着周边的人，他并没有喝酒，也没吃，季伯宇拿起烤肉：“趁热吃”

那天，两人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没有身份，没有其他人，季伯宇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没有再追问，袁野拿出一份单子：“受了伤，就退役？”

季伯宇看到自己还没有被退役，深感意外，又惊喜又意外，袁野继续说：“还缺一个人才，一个有实战经验，为何，静外，缺这样一位既公证又有正义感的，检察官，跟教员，可以二选一，要不要试试？”

季伯宇脸上露出笑意，这是他受伤后第一次笑：“大队长，你怎么这么好？你为了我动用了人脉关系？”

袁野宠溺笑说：“对啊”

手中的两份任职单，印章已经盖好，鼻尖一酸，哭着问：“您这算是为了我走后门吗？”

“嗯……”

很晚了，袁野开车送季伯宇回去，安置好后，又观察了几个小时才放心，司令员请了两位护工跟一个小时保姆，照顾他。

袁野又嘱咐了些注意事项，写了纸条，上面留有微信号：“我先走了，不要再喝酒了”

离开时，天已经亮了。

刚下小区，就看到司令员的身影

“爸”

“赶紧睡觉休息，爸爸送你回阁楼睡”

简单的一句话，很温馨，司令员没有问

阁楼，以前袁野受伤都会在这里养伤，正好离季伯宇租的房不是很远。

司令早在几天前就打扫好卫生，做饭阿姨现做的早点，已经做好了离去，饭桌上面留有纸条：“小野，好好休息，冰箱里面有包好的混沌，你睡醒后记得吃”

袁野知道，这一切都是爸爸提早就安排好的，在阁楼，没有人打扰自己，父子俩吃完早餐，袁野去睡觉，司令洗完碗筷，离去。

二楼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一点阳光，为了尽快让儿子睡觉，司令很细心，还点了有助睡眠的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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