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的身体还很虚弱,她缓缓坐在台阶上,“三皇子在我程家耍威风,定是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三皇子长叹一口气,“他如今犯下滔天大罪,弑父,弄兵,擅用虎符,如今朝野震动,今日一早有十八位重臣联名要弹劾他,要治他死罪。”
“阿水呢?她没和圣上禀告那件事吗?”程少商有些不懂,如若阿水此时告知圣上凌不疑的身世,圣上理应能保住他一命。
“左将军在朝堂上带头,说阿水身为…乡野丫头,她说的话不值得信,还说是她提前与子晟商量好设的局。”
“而且没有证据证明城阳侯与孤城一案有关,所以父皇无奈只能将阿水先禁在寝宫。”三皇子心情复杂地说道。
程少商慎重考虑之后,最终决定入宫面圣,若是没能保住凌不疑,自己也愿意以命相抵。
“嫋嫋,你身体还未痊愈,不能去。”萧元漪担心的说。
“宫里自有医官,你们不必担心,更何况,三皇子还等着我替他还有阿水辩驳,怎么会让我有事。”
去往皇宫途中,程少商通过三皇子,得知他和凌不疑并不像外界传闻那样中间隔着阿水,幼时那次落水也并不是太子救的凌不疑,而是三皇子。
他们之间关系远胜于太子。
包括上次在雁回塔,最初程少商听到楼上有密谋的声音,当真以为只有两人,事实上还有全程没有开口的凌不疑和阿水。
后来程少商之所以知道这个秘密,也是前段时间照顾凌不疑,发现对方脖子上戴着自己丢失的半枚玉佩。
三皇子说道:“子晟瞒着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你们还当真是蓄谋已久,他拿着太子殿下失落的虎符调兵,只怕此事,太子的储君之位也是难保,我是不是应该恭贺三皇子,就快要得偿所愿了。”程少商感慨道。
三皇子沉默不语。
“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磊落又阴晦,他矫悍豪迈又心思细腻,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救我,也能不顾一切地背弃我。”程少商继续说。
程少商想起阿水送过来的那封信,“而且那天我才意识到,其实阿水也是一样的,不过她更坦率,她希望我能去救下凌不疑。”
“你真的有把握能够为子晟辩驳?”三皇子问。
程少商虽察觉到三皇子刻意避免提起阿水,但她也想了解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程少商回答,“我说过,他若活不了,我便给他抵命。”
三皇子嗤笑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气对程少商训斥道:“现在大难临头你倒好,条理分明,头脑清楚,像个局外人一样,你可知何为共同生死,何为关心则乱?”
三皇子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程少商冷静态度的不解与质疑,他认为在这样的时刻,一个深爱着凌不疑的女子应该表现得更加情绪化和慌乱。
然而,程少商并未被三皇子的话动摇。
“我会酿酒,我能酿出全都城最浓厚、最纯粹的酒水。我会造水车,我造的水车比匠作坊造的更加灵巧简便,能省去三成的人力蓄力。我会垒窑烧瓦,我烧的瓦片跟宫里的瓦片一样坚固耐用,却能省掉一半的人力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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