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在御案前凝成剑形,萧若瑾的手指悬在玉玺上方三寸。
镇纸下的密折突然无风自动,露出"青州马场"四个暗红篆字——那是雷梦杀的轻骑驻扎之地,此刻却浸透了皇后幼弟的鲜血。
"兄长可还记得天启元年春猎?"萧若风突然直起身,蟒袍上的螭纹在烛火中游动如活物,"雷梦杀单骑逐鹿三百里,最后那支白羽箭却让给了初学射艺的楚河。"
青铜剑架突然发出裂帛之音,铁马冰河剑的霜刃自行出鞘三寸。
萧若瑾袖中的密信飘落,泛黄纸页上赫然是雷家军当年驰援北疆的行军图,墨迹间还夹着几粒漠北的黄沙。
大监的惊呼被帝王抬手截断。
萧若瑾的指尖在"斩"字朱批上洇开一抹赤色,却转而在砚台边沿轻叩三声。
丹墀外立刻传来金甲碰撞之声,十二名玄武卫抬着鎏金木箱鱼贯而入。
"开武库取的不是擒龙锁。"萧若瑾突然拂袖转身,九龙冠冕的珠帘在御座上碰撞出金石之音,"是当年太祖在时供奉在太庙的七杀碑。"
萧若风瞳孔骤缩。
他看见兄长广袖翻卷间,御案下的暗格露出一角《武林名门录》,雪月城那页的朱批竟是"月满则亏"四字。
窗外血色云气忽然暴涨,将半阙残月染成赤红。
"传旨雷家堡。"帝王的声音裹着塞外风雪,"着雷轰率三百火铳手戍卫稷下学宫。"
镇国玉玺重重落下时,屏风后的青铜剑架应声而碎,铁马冰河剑化作流光穿透殿顶琉璃瓦,直指东南雪月城方向。
暗卫统领的密报在此刻随风潜入:"观星阁二十八宿盘,天杀星亮了。"
...
李寒衣并指如剑划过膻中穴时,指尖迸发的玄冰真气凝成七朵护心莲。
雷梦杀胸前那三道贯穿琵琶骨的箭创上,魔教蚀骨钉的紫黑毒纹正被寸寸逼退。
半步神游的五雷天心决在经脉中奔涌如天河倒灌,剥离的精纯内力化作冰霜结界,将雷梦杀溃散的心脉封进千年冰髓凝成的剑匣。
"雪月城的春风酿还剩半坛。"李寒衣收功时,发间那缕霜白的剑意重新转为鸦青。
她将冰髓剑匣推至谢宣跟前,匣盖上瞬间绽开的霜花勾勒出天启城的朱雀街巷图,"等这冰纹蔓延到玄武门,你便用我的剑鞘砸开剑心冢的洗髓池。"
谢宣怀中《千金方》无风自动,七十二根金针悬浮成周天星斗阵。
他瞥见李寒衣袖口逸散的剑气在青石板上刻出南决地形图,突然捻住一枚颤动的针尾:"那株能重塑心脉的朱雀血藤,长在南决太阴教祭坛的焚尸炉里——你当知道要拿什么来换。"
剑仙踏出军帐的刹那,北离边境三十年的积雪轰然崩塌。
李寒衣反手将苍山雪拍进山崖,剑鸣声震落百里松针如暴雨。
她踩着纷扬的针雨掠向云层时,雪月城豢养的白羽信天翁正撕开雷云,爪间抓着的正是南决巫医调制药人的血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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