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

李寒衣的目光猛地一滞，下意识喃喃道：“功法？……难道，那本书就是……”

话未说完，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李寒衣的脑海中，刹那间涌入海量知识，全然陌生，却又无比熟悉。

脑海中分别是一套剑法，一套心法。

无需旁人教导，她便本能地明晰这两套功法的运用之术，仿佛这些知识，本就该是她灵魂的一部分，与生俱来。

可李寒衣清楚的知道，这些知识不是她能接触到的。她在此之前也从来没有接触过。

一股凉意从她的脊背悄然升起，顺着脊柱往上攀爬 ，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就是神游玄境吗？

凭空将知识塞入一个人的脑海中。

那岂不是说可以凭空制造一段记忆？

当这些记忆彻底取代原有真实记忆时，这个人还是原来的人吗？

南宫春水踱步至李寒衣面前，抬手挥了挥，笑道：“在琢磨什么呢？这般出神，都叫不醒你了。”

李寒衣猛地回过神，嘴唇微微张合，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

南宫春水双手背于身后，眼中满是兴味，不紧不慢地绕着李寒衣踱步，一圈又一圈，悠悠开口：“寒衣，你长大了啊。看来这次幻境，给你带来了不小的改变。若是从前，你可不会想得如此深远。”

李寒衣：“师傅，我...”

那段经历还是给李寒衣留下了阴影，被信任之人背叛，惨死荒野。

让李寒衣没有了以往的勇气，付出信任的勇气。

可这是南宫春水，她的师傅啊。是她除了父母外，最能信任之人。

李寒衣眼眶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将事情缓缓道来。

在幻境中，她能靠的只有自己，出了幻境看到亲近之人，委屈就涌上了心头。

南宫春水听着，不禁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心疼，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道：“这世间之人，总是复杂多变的。无论是在那充满权谋争斗的官场，还是逍遥自在的江湖，赤诚之人，付出最多的人，往往也伤得最深。”

李寒衣抬起头，望向南宫春水，心底无端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南宫春水这番话意有所指，不单单是在说她。

“师傅，难道你也……”

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春水打断。

“哎呀，寒衣啊，都经历了这般的幻境，你怎么还没学会讲话呢？”

李寒衣反驳道：“可那只是幻境，现实中只要我够强，就可以像你一样无所畏惧。”

南宫春水看着李寒衣大笑起来：“好!不愧是我南宫春水的徒弟!”

南宫春水笑过后又道：“不过，你怎么确定这就是现实呢？”

李寒衣猛然抬起头：“师傅!”

南宫春水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么确定我就是你师傅呢？”

李寒衣微微侧过脸，便瞧见那柄曾在幻境里被自己紧握住的长剑，此刻正静静置于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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