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疗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
艾米丽·黛儿:(镊起最后一片带血的纱布)为了救他伤成这样,值得吗?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倚在门框边的身影微僵,音叉尖端在木板上划出刺耳的颤音)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灰蓝色的瞳孔扫过你空荡的发髻)艺术不需要累赘的牺牲品(转身离开了)
诊疗室的百叶窗漏进细碎光斑,消毒水的气味里混着窗外新剪的迷迭香
云笙:(正数着瓷砖裂缝里的血渍残痕,橡木门突然发出生涩的吱呀声)
云笙:黛儿小姐,止痛剂放在——
云笙:(话音卡在喉间)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站在逆光里,银发尾梢沾着琴谱的碎纸屑,羊皮手套紧攥着什么东西)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皮鞋尖对着门框雕花反复校准角度,仿佛在丈量某个神秘音阶)
云笙:克雷伯格先生?(扯高滑落的绷带)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突然用音叉敲击铁架床栏,震颤声惊飞窗台上的白鸽)声带水肿消退程度…(灰蓝色瞳孔扫过你缠着纱布的脖颈)比预期快0.3个八度
云笙:(盯着他袖口矢车菊纹上干涸的血渍——那是你昨日溅上去的)
沉默在消毒水气味里发酵。窗外传来修剪玫瑰的咔嚓声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突然将握着东西的手从背后抽出,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你看清了……
是一支簪子
矢车菊的珐琅花瓣上凝着晨露,银丝缠绕成五线谱纹路,末端坠着枚极小的音符形蓝宝石
很漂亮……
云笙:为什么是矢车菊?(指向珐琅花瓣)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身体一僵,把头扭向一边,声音有些颤抖)你不需要知道
云笙:(接过簪子,手摩挲着簪尾刻的法文"Pour l'étoile perdue",突然想起昨夜在房内听到的旋律)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已退到门边,银杖在地面敲出渐弱的附点音符)
云笙:弗雷德——
音叉撞上门框的嗡鸣截断你的话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背影在长廊壁灯下凝滞半拍)下次见
艾米丽·黛儿:(端着药盘转进走廊时,正看见作曲家泛红的耳尖没入阴影)
艾米丽·黛儿:(将止痛片碾进你的蜂蜜茶)他三个小时砸了三支试管才熔好簪子的银丝——虽然他说是'校准分光仪',但钢琴家的手不适合做这些东西,不是吗
云笙:(低头轻抚矢车菊簪的珐琅花瓣,嘴角漾起虚弱的笑)很漂亮
艾米丽·黛儿:(调配镇痛剂的指尖微顿,玻璃棒在烧杯沿敲出清脆的响)你挺有兴致
云笙:黛尔小姐,有治疗灼伤的药吗?(指向窗外琴房的方向)银丝熔接会留疤
艾米丽·黛儿:(镊子丢进消毒盘)磺胺嘧啶银乳膏在二楼药柜
艾米丽·黛儿:(突然用病历板压住你试图起身的肩)躺着,你以为自己是壁虎能断尾再生?
艾米丽·黛儿:(走到门口时,有些迟疑)还有,叫我艾米丽就行
云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谢谢艾米丽
艾米丽·黛儿:(装作不经意的嗯了一声)
钢琴房的门缝漏出《月光》第三乐章的狂乱音符
艾米丽·黛儿:(将药膏拍在谱架上)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正用缠着渗血纱布的手砸响和弦)
艾米丽·黛儿:她让送的(目光扫过琴凳上烧焦的银丝)顺便问一句——(手术刀尖挑起他袖口的矢车菊纹样)这种普鲁士蓝的珐琅釉,可不像是实验器材的标配
音叉突然刺入琴键缝隙,震得整个谱架嗡嗡作响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黛儿小姐对色谱学的兴趣,倒是比外科手术更热烈(扯开烫伤的纱布,露出下方暗红的族徽烙印——矢车菊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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