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在孔雀蓝窗纱上洇开时……
云笙:(跌坐在四柱床畔)
青玉簪硌着掌心缠枝纹,像戚家灭门前,十一攥紧她手腕的力度。彩玻璃透进的最后一线光,将梳妆镜割裂成七块斑斓的碎片,每片都映着不同角度的自己——戏装的、染血的、喉间缠着麻绳的。
钢琴声从楼上飘来,每个音符都裹着潮湿的寒意,像蜘蛛在脊梁上织网。
云笙:(解开绸巾,指尖抚过颈间新旧交叠的伤痕)
麦克赠的蜜蜡糖在珐琅盒里泛着诡谲的光,让你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戚十一将浸透血水的玉佩塞进你掌心时,喉头涌出的也是这般铁锈味的甜。
知道太多,对小姐没有好处……
少年含笑的警告在耳畔回响,蜥蜴鳞片的触感仍残留在指间。
月光攀上云层时,钢琴曲陡然狂乱,瓷片在妆台刻下划痕,忽然想起麦克倒挂窗台的模样——金发垂落如熔化的日晖。
琴声戛然而止。你的绸衣已被冷汗浸透,玉佩不知何时滚落床脚。
月光被云层吞没的刹那…………
云笙:(猛的推开彩绘玻璃窗)
夜风裹着玫瑰的腐香涌入……
云笙:(深吸一口气,从行囊中摸出油纸包裹的月饼)
那是离乡时掌柜送的,莲蓉馅早已发硬,却仍透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
那只雪鸮无声地落在窗沿,琥珀色瞳孔盯着你……
云笙:(掰下一角月饼递去)
糕屑还未落下,猛禽突然振翅掠过她发梢……
云笙:(仰头望去)
三楼某扇未点灯的窗前立着人影,黑色眼罩在夜色中隐藏的很好。
即便隔着两层楼的距离,仍能感受到那道视线的重量——仿佛有无数透明丝线穿透皮肉。
云笙:(瞳孔骤缩,砰地关上窗,铜插销撞出的回声惊醒了走廊尽头的夜莺)
冰凉的泪珠砸在窗台时……
云笙:(怔住了)
云笙:(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越拭越多)
戏台上刀马旦从不落泪的训诫,此刻碎在异国潮湿的夜风里。彩绘玻璃映出你斑驳的倒影,像副被雨水泡褪色的工笔仕女图。
叩、叩
雪鸮的喙轻啄窗棂,惊散了泪痕
云笙:(推开条缝)
猛禽将衔着的亚麻手帕丢进你掌心。布料边缘绣着猫头鹰纹样,薰衣草香混着淡淡药味。
云笙:那位先生让你来的?(仰头望去,三楼的窗早已空无一人)
雪鸮歪头蹭你指尖,羽冠扫过手背的触感,竟与幼时在戏班养的白隼有八分相似。
云笙:(试图将它捧出窗外)替我和你的主人道谢
猛禽突然钻进帷幔深处,爪钩勾断了缠枝莲纹的流苏,月光恰在此时刺破云层,走廊传来管家的摇铃声……
云笙:(匆忙吹灭蜡烛)
却见雪鸮正用喙梳理你散落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仿佛人抬手替你扶正珠钗
雾气漫入窗前时,终于伏在案头浅眠。雪鸮的尾羽扫过你梦中残破的戏台,那些被火舌吞噬的梁柱间,你隐约听到一人的低语
(???):游戏又要开始了……
子夜惊雷劈开梦境时
云笙:(骤然睁眼)
雪鸮蜷在烛台边假寐,羽翼随呼吸微微起伏
云笙:(盯着那抹随月光流转的银灰色绒毛,直到眼眶发涩才重新躺下)
床幔垂落的阴影里,玉佩在枕下泛着温热,像戚十一临别时贴在你额头的掌心
寅时的梆子声刚落,雪鸮突然睁开琥珀色的眼。虹膜在黑暗中收缩成竖线,倒映着你沉睡的侧脸。它无声地掠过妆台,爪钩推开未锁严的窗,衔走那方浸透泪痕的手帕
庄园管家:(敲门)
管家的叩门声裹着晨雾渗入房间时
云笙:(对镜绾发)请进
窗沿残留的爪痕沾着露水,雪鸮与手帕皆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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