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笺 (2-1)

晨雾还未散尽时……

云笙：（将金丝珐琅钗推向典当行柜台）

黑檀木匣吞没金钗的刹那……

云笙：（恍惚看见十一最后一次替她梳妆的模样）

多年前的惊蛰，戚十一的指尖拂过她发间的金丝雀钗，笑着说等及笄时要赠她半块和田玉禁步。如今那半块玉佩正贴着心口发烫，断裂处的缠枝纹路如同未愈的伤口。

………………

庄园管家：小姐当心台阶

管家手中的煤油灯照亮欧利蒂丝庄园门廊，青苔在石阶缝隙里泛着幽光。

云笙：（踏过地毯，袖间玉佩的棱角刺着腕间旧疤，那是戏台被碾碎时碎木划开的伤痕）多谢

黄铜钥匙转动时，隐约传来夜莺啼鸣。梳妆镜上贴着张信笺，还是鲜红的火漆印：

「祝您游戏愉快」

技能

绕梁（破译速度提升10%）

断玉（使用后监管者技能打断，并眩晕5秒）

惊鸿（翻窗速度提升5%）

被动：

开局短暂显形监管者轮廓5秒

显示队友轮廓范围缩小10％

云笙：（微微蹙眉）游戏……

云笙：（指尖抚过"惊鸿"二字）

窗外雪鸮掠过时惊落一枝紫藤。管家退至门边阴影处……

庄园管家：夜半若有门铃声，不要应门为好

………………

月光漫过孔雀蓝窗纱时……

云笙：（用银簪挑开颈间绷带）

铜镜突然映出檐角倒悬的人影……

金发青年单手勾着常春藤，三色球在他指间流转如星轨。

（？？？）：需要止痛的甘菊茶吗（翻身坐上窗台）

月光照亮了他手臂的晶状伤痕——像是被无数玻璃碎片割裂。

麦克·莫顿：麦克·莫顿，一个杂技演员。昨天用燃烧弹引开过红夫人的镜子戏法，可惜最后还是被打了一刀

云笙：（将烛台挪向阴影，青玉簪在鬓边轻颤）

云笙：先生对爆炸的研究多过对淑女闺房的尊重？

麦克·莫顿：（轻笑一声，并不在意的转了个话题）那……这位小姐，我是否有荣幸知道你的名字

云笙：（沉默了一瞬）我名唤云笙，白云的云，笙歌的笙

那头金色卷发轻晃着，碧蓝色的瞳孔仿若夜空。

麦克·莫顿：哎呀，真是好听的名字……

麦克·莫顿：（变戏法般抛来块蜂蜡封的糖，糖纸印着褪色的马戏团纹章）

麦克·莫顿：艾米丽说这个能润喉——小姐咳血的声音像破损的手风琴

云笙：（瓷片抵住妆奁暗格）

云笙：莫顿先生对音律也有研究？

麦克·莫顿：只是常被特蕾西机械娃娃发出的声音荼毒

麦克·莫顿：或者……

麦克·莫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我天生聪慧呢

麦克·莫顿：（笑着晃了晃渗血的绷带，一颗朱色球突然迸出金粉）

麦克·莫顿：小惊喜，希望小姐能开心

………………

第一颗朱色球滚落妆台时……

云笙：（想起十一帮她打香篆的午后）

那时她们用朱砂粉描摹《牡丹亭》的工尺谱，却不知多年后朱砂会混着血沫呛入肺腑。

玄色球坠入阴影时……

云笙：（袖中的玉佩突然发烫）

麦克·莫顿：（拾起球体的动作凝滞半拍）

第五声夜莺啼叫惊落檐上薄霜时……

麦克·莫顿：（退着跃上窗框，三色球在他掌心划出星轨）

麦克·莫顿：小姐，如果见到戴眼罩的养鸟人...

麦克·莫顿：（突然转头对着紫藤架阴影轻笑）

麦克·莫顿：劳烦转告他的役鸟——

朱色球被他向远处一抛，迸发出火花，照亮三十码外振翅的雪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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