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溺海

火光灭了，孔明灯飘走了，忧漆的暗林里透过一束光亮，提着油灯的她来时已晚，面对一片荒疏的案发现场，自责愧疚将她封闭的心套上枷锁。

她拿出打火机，把绳索烧断，克洛伊刚站起身，晕沉沉的疼痛感压迫着她。

玛尔塔·贝坦菲尔：我来背你。

克洛伊·奈尔：让我自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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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人的巷子里，唯有小店旁微弱的灯光一颤一颤闪着，亮了又灭，怜凝走在老街上，她来到好几年未入的家门前。

“咚咚咚”———敲得略显委婉。

万能龙套1：你谁啊？

手拿一杯啤酒，粗犷的脸庞泛着红晕，胡子拉碴，颓废又邋遢，喝的烂醉，扶着门竭力想站稳。

怜凝：连自己女儿也不认得了？

他露出了大为惊叹的表情。

万能龙套1：还有脸回来？！

一脚狠狠踢向她的左侧腹，怜凝重心不稳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那个男人泼了自己一身酒水，难闻的气味向鼻孔涌去。

怜凝：咳咳...（还是那副丑恶的嘴脸）

怜凝：捂着肚子，迎面而来的是疼痛难忍的挫败感，她压制着满脸痛苦的表情。

万能龙套1：瞧你那狼狈样哈哈......真可笑！

从他身后走来的是位中等体型的老女人，乌黑的鬓发披在腰间，身后是她瘦小的儿子。

怜凝：啧...（我就不该来这鬼地方）

万能龙套2：这是怎么了？

万能龙套1：你女儿在外面混日子不成样了呢！（嘲讽）

怜凝：你！

他举起酒瓶，快要扔过去的意象要胁了她。

女人转头看着身旁的儿子，虚情假意地摸了他的头。

万能龙套2：别跟你姐学！咱们回屋。

说完拉着他走了，眼前之人不耐烦地喊道。

万能龙套1：还愣着啊？赶紧给我滚！

“嘭！”那关门声简直震耳欲聋，直穿心脏，被隐隐作痛的腹部折磨的她满是恐惧，扶着墙壁，一直来到海边，这件事被一人目睹。

她站在岸边，一动不动，在崩溃绝望的边缘徘徊，晚风微扬，树叶发出萧瑟的飒飒声，黑漆的夜空不见繁星，空荡的心似废墟，那样荒芜，那样空寂。

怜凝：没得到什么，离开的不少。

她低头凝视着深不可测的海面。

转身，闭上眼，张开双臂，向后倒去，那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过往云烟都浮现在脑海里....海面溅起了水花，泛起波纹，很快又消失的无影无迹。

身子慢慢下沉，水浸入肺部，呼吸受阻，一阵阵刺痛着，她放弃了痛苦的挣扎。

此时，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是扎着低垂着的马尾辫，一张精致的脸蛋......她慢慢失去意识，闭上了双眼，只隐隐约约感受到被拉着往上游。

不知过了多久......

怜凝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岸边，顿时感到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格蕾丝：（我救了你哦！）

那声音温和而柔美，怜凝坐起身，看见了趴在台阶旁的渔女，有着一头冰蓝色秀发。

格蕾丝：（我叫格蕾丝，你为什么要跳海呢？）

她朝自己笑了笑，温情满满，那笑意再温暖不过了。

怜凝：我叫怜凝，请让我缓缓。

怜凝注视着她的脸，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鼻子很酸，眼泪禁不住从眼角滑落。

格蕾丝：（你的名字很好听，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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