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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通话键给 Direk打电话，没过多久，电话那头就接了。

(你知道泰国现在几点吗? )

“我不知道。你有空吗? ”

(哦，有空的时间)

“那你抱怨什么? ”

(只是抱怨。情况怎么样? )

“我在夏威夷和洛杉矶没看到。”

(你现在在旧金山吗? )

“是的”

(最后一个被地方了)

“嗯”

(那边快到午夜了，你喝了多少啤酒和香烟? )

“我刚开始抽烟。我刚到。 ”

(哦)

“Direk”

(什么)

“如果我找不到它怎么办? ”

(……)

“我就是这么固执。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哪儿也去不了。”拿着香烟的手抬起，放在了桌子上。低下头，将额头放在手腕上，

“Direk”

(当你不知道该做什么时，你喜欢反复叫我的名字。你知道吗? )“哦，我想是的，”我说。“我该怎么办? ”

(你什么也做不了，你知道。你不得不走那么远的原因是因为你想……你很自信，如果找不到，你对自己有信心，你就可以放弃? )

“Direk，你放弃了吗? ”我问道，尽管我已经知道答案了。Direk早就接受了母亲已经不在的事实。我是唯一一个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人，所以我还是这样。就是这样。

(嗯)

“为什么 Direk放手了? 我仍然无法接受事实。你真是太蠢了，你这个混蛋。”

(你那边怎么样? )

“我好难过。”

(你会有点情绪化，但总是会妨碍我。)

“好吧，好吧。来吧。我能难过得哭吗? ”

(你真烦人，我不会说什么，畜生。)我听到 Direk 在电话那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你很烦人，那说明你很好。)

“就一点点。”我微微耸耸肩，“等最后的结果出来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是的)

“努力工作赚钱, Direk。 ”

(喂，你这个畜生！ 我给你钱买啤酒和白酒。)

Direk抱怨了一句， 然后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扔掉手里的烟，又点了一支烟抽。我呆呆地看着家乡的天空。心里空落落的，又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希望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一个普通的旧金山夜晚，我情绪低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和回忆中。啤酒的味道和香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苦涩的味道切断了甜蜜。而那天晚上，整个晚上……我无法让自己摆脱困境，无法从思绪中抽出来。

我醒来是因为阳光照进了我的眼睛。昨晚想起自己喝醉了，哪里都不想起身，就那么在原地睡着了。幸好没事，就是有点后背和脖子疼，看到散落一地的空啤酒罐，我奇怪自己为什么喝那么多。还有这么多烟，回泰国后得戒一段时间了。

我觉得那小混蛋还没醒，现在八点多了，我饿了，不打算再让那小混蛋做饭了，打算出去吃。我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回应，用钥匙开门，发现他还昏迷在床上。

“你。”我叫他，他没醒。我去摇他，发现他发烧了。哦，你不舒服吗?

“嗯?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轻柔的声音，慢慢地撑起身子，坐在床上。

“你生病了吗? ”

“可能吧”“哦，我该怎么办? ”

“没问题。现在几点了? ”

“八点”

“好的。”他回答完就下床了，让我先出去，他要洗澡换衣服。既然他这么说了，我就走出房间去洗澡换衣服。洗完衣服后，我在房子中间的沙发上等着。我希望他不会摔倒，撞到我的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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