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下对弈

月色如水，倾泻在庭院的青石板上。慕云歌执白子，萧煜执黑子，两人对坐在梧桐树下的石桌前。棋盘上星罗棋布，战局正酣。

"殿下今日心不在焉，"慕云歌落下一子，抬眸望进他深邃的眼，"可是朝中又有烦心事？"

萧煜轻笑，指尖把玩着一枚黑子："有美人在侧，哪还有心思管那些俗事。"他忽然倾身，在她耳边低语，"倒是你，这几日胃口不好，可是孩儿闹你？"

慕云歌耳尖泛红，推开他凑近的脸："殿下正经些。"

十五跳上石桌，尾巴扫乱了棋局。萧煜将猫儿拎到一旁，顺势握住慕云歌的手："这局算你赢。"他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的翡翠镯，"可有什么想要的彩头？"

慕云歌眼波流转，忽然指向院角的秋千："殿下推我荡秋千可好？"

萧煜挑眉："怀着身孕还贪玩？"话虽如此，却已起身牵着她往秋千走去。

月光下，秋千轻轻摇晃。慕云歌的发丝随风飘扬，发间梅花簪在月色下泛着莹润的光。萧煜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推着秋千。

"再高些。"慕云歌回头看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萧煜摇头："不行，太危险了。"

慕云歌嘟起嘴："殿下不是说，我想要什么彩头都行吗？"

萧煜无奈，只得稍稍加力。秋千荡起，慕云歌的笑声清脆如铃。忽然，她感觉腹中一阵抽痛，轻呼出声。

萧煜立刻停下秋千，紧张地扶住她："怎么了？"

慕云歌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他在动。"

萧煜的手掌下，能感受到微弱的胎动。他的眼中泛起温柔的光，俯身在她腹间落下一吻："调皮的小家伙。"

慕云歌轻抚他的发："殿下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萧煜直起身，将她拥入怀中："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夜风拂过，带来阵阵梅香。慕云歌靠在他肩上，轻声道："若是女孩，便教她琴棋书画；若是男孩，便让他习武从军。"

萧煜低笑："好，都依你。"

两人相拥而立，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十五跳上秋千，好奇地嗅着残留的梅香。萧煜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个锦囊。

"这是什么？"慕云歌好奇地问。

萧煜打开锦囊，倒出几颗晶莹的梅子："刚从梅林摘的，尝尝可还酸？"

慕云歌拈起一颗放入口中，酸得蹙眉。萧煜俯身吻去她唇角溢出的汁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果然很酸。"

慕云歌推开他，嗔道："殿下越发不正经了。"

萧煜低笑，将她打横抱起："夜深了，该歇息了。"

慕云歌揽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胸膛："殿下今日可要给我讲故事？"

"好，"萧煜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讲个梅林深处的爱情传说。"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十五跳下秋千，跟在后面，银铃叮咚作响。梅香萦绕，夜色温柔，仿佛时光都静止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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