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你少了吗?
我嫌你慢了吗?
我自私吗?
我有错吗?
我是真的想要灵魂,真的需要灵魂。下一秒,缇海柯旪看到翁隶一拳头招呼过来。
深黑的夜,苍凉的夜,皎白的月光,清冷的月光,穿透下来,被雾霭割开,一束束,朦朦胧胧,模模糊糊,明明暗暗。
就像三年前,魔眼代替天空。
尖叫的人类,惊慌失措,两条逃命的腿,带着一张抽搐而扭曲的脸,在缇海柯旪的视野里移动。
他发笑,他好想大笑,笑人类的丑陋。要不是安全队及时洗掉了他们的这段记忆,否则这群人一辈子都不敢抬头。
凌雨行登上舞台,缇海柯旪提前离开,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一具漂亮的皮囊在飞蛾扑火。或许凌雨行才真正了解魔眼消逝的经过,但无所谓,他只在乎结果。
“畜生!你看不起人类?你别忘了你本来也是人类!”
翁隶大吼,缇海柯旪手持圣剑挥去。
毫无瑕疵的圣剑,锋利,泛着银色的光泽,亮锃锃的。
翁隶的手上缠着一团墨色,杂乱无章的狂舞。
其实夜空也在变换,但是太黑了太深了,与海洋的暗流如出一辙。什么都没有,却一直在发生。
肮脏的赶尸人。
那天缇海柯旪看到翁隶在飞跑,有一种经历过的似曾相识油然而生——那是最难受的结局,被推翻的怀疑,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肮脏的赶尸人。
他怎么会从翁隶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不过缇海柯旪很快就发现了他想要的——翁隶拥有从肉体剥离灵魂的能力。
难得一见的能力。缇海柯旪是真的需要灵魂,他迷惑他,与翁隶交易。
交锋,雪亮的圣剑刺破漆黑,张牙舞爪的黑烟包裹雪白。僵尸乘客静静的远视,缇海柯旪比较惊奇翁隶没有动用他们。
翁隶眸色一暗。
他是天才,但也只不过是赶尸人中的天才,除此之外,一无事处。
翁隶是谁?是一名十七岁的高二学生,马上高三了,今天模拟考试,他考得一塌糊涂。
学渣,打架,混社会,耳钉耳环,抽烟喝酒,不良少年罢了。
但是,那是假的,那是假象。
他只是看起来很成熟,他只是假装的很成熟。
他没有打耳洞,耳环是夹的,耳钉是假的,他总会把它们卸下来。他也不会抽烟,他只是把一根从未点燃的烟夹在两指中间,酒是不敢喝的,酒太烈了,辣得他直掉眼泪。打架斗殴,他永远都是第三者——劝架的。
他只是假装的很成熟,假装的不好惹,他也会偷偷把自己藏在角落,默声哭泣。
他需要钱,他是真的需要钱,而缇海柯旪的财富堪比金山。
他需要钱买棺材,棺材好贵,赶尸人好穷,可他怎么能容忍父母死后连棺材都没有。
小时候他的天赋就体现出来了,父母倍感荣幸,但在死亡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天赋也显得无能为力。
他那时的理想是,既做一个赶尸人大佬,又做一个三好学生,结果他两件事情都搅得一团糟,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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