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假面 (10-4)

“让它吃饱了再杀死它，不做饿死鬼是吗？”

吴玥像幽灵一样靠近，盘腿坐在姚敏的旁边。她认出这只灰猫的项圈上，还留有摄像头。

“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姚敏丝毫不为所动，冷淡地说。

“……”

操场附近有白色的路灯，两人的性子里都有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所以有时间谁都没有与对方搭话。

安静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吴玥抬手把灰猫抱到自己的身上，忍受着这只流浪猫的敌意。

“为什么要杀流浪猫？”

姚敏的嘴角弯出一抹异常的轻笑。“你在说什么啊？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证据我不会来找你。”吴玥眉头轻皱，从肩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

姚敏看都没看一眼，笑着打趣道:“你还真上心，舍得花钱去弄这些玩意儿，唯一的缺点嘛……手艺太差了。”

“什么？”吴玥听她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忍不住偏头去看她。可姚敏故意躲着，让她也只能看到其白皙的侧脸。

“在项圈上开个洞，然后把黑色摄像机放中间卡着……”

姚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项圈，自顾自的拿在手里把玩。“你也不怕那些流浪动物勒得慌。”

吴玥一把抢过项圈，没好气地说:“如果没有你干的那些缺心事，我也没必要这样啊。”

“呵，你知道是我又怎样？报警抓我吗？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好这些猫猫狗狗了？”

“我会尽我所能。”

姚敏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弯腰笑起来。这一举动无疑是让吴玥恼火起来。

“笑屁啊，闭嘴！”

“可就算没了我，那些伤害流浪动物的人也不少啊。”

吴玥不由得捏紧拳头，“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去做吧。”

“有道理。”

“对了，”吴玥想起了什么，重新把矛头指向一旁的姚敏。“你又为什么要杀流浪动物啊？它们招你惹你了？”

“嗯……怎么说呢？”姚敏假意思考，右手悄悄抬起，捏住吴玥的几缕发丝，随意地把玩。

“那些流浪动物都是老弱病残的，我是在帮它们解脱苦海嘛。”

“什么？！”

“路过的人类，包括你。没有领养流浪动物的话，那对它们来说就是短时间内的小恩小惠，你还指望它们能靠这样一直活下去？”

“……”

姚敏无声地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世界上不缺那些想死缺死不了的生物。”

“那也不用你来做它们的生死判官！”吴玥皱着眉，用力打落她把玩自己发丝的右手。

“那也不用你来做什么公正的法官，你只需要做好一个善良的清道夫就可以了。”

姚敏的情绪状态依旧很随意，不咸不淡地打趣道。

“你什么意思？”

吴玥强忍着内心的怒意，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就是我让它们变成尸体，你来埋呀。总好过被饭店老板抓去做菜吧？……”

“你TM，这都是什么歪理啊！”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抬手朝姚敏的脸上呼过去，却被其一弯腰给躲开了。

只听一道闷声响起，吴玥的右手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空心的足球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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