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头瞥了我一眼,我不敢与她对视,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接着‘咚’的一声跪下。
这十四年里,每次我惹女人不高兴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理由,女人都会对着我吼。
若是我不听她的,她就会拼命地打我,像是在发泄内心的不满。
每次都会把我打得半死不活的……
久而久之,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听话,就不会挨打。
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会迅速扎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我的内心禁锢。
所以,对女人发出的命令,我都会下意识地产生恐惧感,接着情不自禁地执行。
后来,即便不是‘养育’我的女人。只要他用同样的语气或者大过原来的语气对我说话时,我都会下意识地感到害怕。
杂志上的某篇文章倒是形象地解释了这个现象:驯兽。
人也是动物,长期以往,也会如同宠物一样被驯服……
我的情况其实还算好点。
女人对我的行为表示满意,一边抚摸着男人的头发,一边玩味地看着我。
“过来。”她捂住男人的嘴,轻声唤我。
可在我的脑海里,这个声音却被无限地放大。我依言跪着走过去,手掌撑着脏乱的地面。
‘完全不能思考了……’
我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女人的双手抚摸着男人出油的脸。
“看着我的眼睛。”依旧是那个前所未有的轻柔声音。
“……”我迟疑了很久,始终深埋着头。
女人微俯下身,用右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力把我的脑袋往上掰。
我闭上眼睛,惨白消瘦的脸面向女人。“给我睁开眼睛。”她发话了,左手手掌紧捂男人的嘴。
神经紧张的我并没有注意到,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知不觉地开始挣扎起来。
“看着我的眼睛。”
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暗含些许怒气,脸上的表情却很平淡。
“……”我的眼皮抖了抖,慢慢打开。我眯出一条缝去看她。眼前却是女人打骂我的样子。
我痛苦地从眼角流出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到我的黑色连衣裙上。
现在闭上眼睛已经晚了,我的脑海中反复浮现的画面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沙发上的男人没了动静,宛如尸体一样躺在那里。女人松开了我,露出满意的脸色。
“你犯了个错误。”
她起身走到卧室,拿来烟和火机,顺手点燃叼在嘴角的香烟。
弥漫在空气中的灰色烟雾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喉咙突然干痛起来。
香烟很快短了三分之一,她抚开茶几上的垃圾,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面向我。
“在我的杯子里下安眠药,你是看准了我每次用它喝水的时候,不会看杯里吧?”
她身上的暗红色旗袍此刻显得异常刺眼,我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女人用黑色高跟鞋的鞋尖勾起我的下巴,往我的头上吐烟,笑道:“往酒里下药我都能尝出来,更别说你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了。”
“……”
“下过安眠药的清水,是带有一股轻微的特殊苦味的,你知道吗?”
我刚好可以平视女人搭在一起的白皙长腿。我的身体紧张得燥热起来。大脑却是一片浆糊状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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