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壮山局促地喊了一声,同他媳妇介绍道:“这就是晴丫头,你们应当见过几次,不过晴丫头的事情多,可能没说上几句话。
李壮山的媳妇好奇地多打量了几眼连蔓儿,见连蔓儿脸色不大好,尴尬地笑笑,“早就听说晴丫头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进来吧,嫂子早晨和你壮山哥去山上找了一些山货,还有一窝野鸡蛋呢,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带几个给孩子吃。”
壮山媳妇记得听连初夏说起过,连蔓儿家里有三个小娃,听说最小的那个丫头都比她家儿子李丁宥大了三个月。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连蔓儿面对憨厚老实的李壮山和壮山媳妇,就算心中有一肚子火也只能压了下去,朝李壮山和壮山媳妇道了一声谢,同李壮山道:“壮山表哥,你去将连轼和沈昭叫出来吧,这门我就不进去了。”
说话间,连蔓儿往上撸了撸袖子,从手腕上解下细嫩的柳条枝来。
李壮山一愣,回头看了一眼窗户还紧关着的连轼他们那屋,“要不你还是进来坐一坐吧,让桂梅给你拿点儿刚挑回来的野菜,回去用水焯一下拌点调料就能吃。”
“不用了,壮山表哥,你们回去吧,我今日是来讨说法的。”连蔓儿淡道。
一听连蔓儿这么说,李壮山心头就开始慌了起来,而一直都跟在连蔓儿等人身后的那些围观群众则是个个目露精光,能够在一大早就听到这么一个让人激动的大料,想想都兴奋,近来几天吃饭唠嗑话家常的谈资有了!
连老太正因为找不到木桶而忙里忙外,突然听到了连蔓儿的声音,脚步猛然止住,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同李壮山和马桂梅说话的连蔓儿。
最重要的是,连老太听到了连蔓儿口中的那句‘讨说法’!
“晴丫头,你这是什么样子,一大早就带人来堵娘家的门?”连老太心中还因为昨天连蔓儿走时留下的那句话耿耿于怀呢。
连曼儿淡淡的看着这位老太太,她的一颗心已经冷了下来,她对这位老太太还是有几分怜悯的,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连蔓儿冷笑道:“她的家人?你还记得这里是我家吗?噢,错了,我连个母亲都没有。我不是那个让我家破人亡的人!”
她连忙从炉子上拿起一个蒸锅,放到炉子上,也不管馒头煮好了没有,就冲出了厨房。
被连奶奶拒绝之后,连初夏最想见的就是连蔓儿,她和连蔓儿一样,都是靠着连蔓儿才能得到的,她可不想被老连家当成一个沙包。
在她看来,连曼儿就像是一个流浪的旅人,在黑暗中看见了一丝希望,就像是溺水的人,在失去知觉前,看见了一双能把她从痛苦中拉出来的手。
“姐!”她喊了一声。就在她激动的叫着的时候,廉老太太瞪了她一眼,“馒头好了吗,你给我看着!”
看到连曼儿一脸不情愿的回到厨房,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连老爹还在睡觉,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穿好衣裳,往自己的小院里跑去,“小晴,你来的可真快,快请进用晚膳。”
这是他昨晚绞尽脑汁,想到的办法!
大儿子,他不能让它逃走,小儿子为人还行,却跟这只金鸡一样,他要公平对待,还得对小儿子和长女好点,否则,想要靠连轼养活,还不如趁着还有力气,在大青山上,随便挑一颗大树上吊。
我小姨和月兰都在家里做饭,我今天来,是想跟老连他们要个交代,我新建的屋子,马上就能建好了,可老连的大儿子媳妇却拿猪血来浇我们,老连一家会是什么反应?”
他们在东营村生活了几十年,自然明白往新房里洒猪血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这是在诅咒新屋的主人,让他们全家都不得安宁!
只是,这些年来,就算是父亲和母亲,也没见过谁会恶毒到在别人新盖的屋子里用猪血浇人。
一想到那个可怕的名字,连氏夫妇就不寒而栗。
从连曼儿的话来看,好像是他的长子连石,还有他的长媳妇沈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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