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直视父亲的眼睛,声音虽然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坚定:“爸,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听你们的,努力达到你们的每一个要求。可这一次,关乎我的幸福,我不想再妥协!我已经决定要和他在一起,这份感情不是您几句话、一条鞭子就能打散的。”
“你……你这个逆子!怎么还和六年前一样,六年都没能让你忘了他。”父亲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手中长鞭高高扬起,却在半空停住,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落下去。
这时,一直沉默的母亲再也忍不住,踉跄着扑过来,紧紧抱住江云生,泪水决堤般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云生,我的儿啊,你就听爸妈这一回吧,咱们江家在南城的名声有多重要你不清楚吗?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和他的事,咱们全家都抬不起头啊……只要你答应放弃,以后爸妈什么都依你,要什么给什么。”
江云生被母亲箍在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积攒多年的情绪如决堤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猛地挣脱母亲的怀抱,站起身来,双眼布满血丝,直直地看向父亲,眼眶泛红,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
“爸,六年前,你怕我真的会受他影响,不在听你的话,就让我跟余心出国。后来余心背叛我,你还是逼我留在国外,断我经济来源,那些苦日子我都熬过来了。现在,我只想遵从自己内心,不想再被你们左右。”
父亲被江云生这番激烈的言辞震得后退一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手中长鞭无力地垂落。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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