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轩离开后,包厢的门“砰”地关上,江云生仿佛被抽去了脊心骨,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他目光呆滞地盯着杨宇轩刚刚坐过的位置,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而沉重。
许久,江云生颤抖着伸手,抓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对着瓶口猛灌。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灼烧而下,却比不上他内心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一杯又一杯,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他浑然不觉。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江云生喃喃自语,声音破碎而沙哑。
他想起初次与杨宇轩相遇的场景,对方眼中闪烁的光芒,如同星辰般照亮了自己的世界。
可如今,那些美好的回忆却像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着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酒瓶见底,江云生的意识渐渐模糊。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包厢里一片狼藉,酒杯散落一地,他却无力起身,只能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泪水和酒水混在一起,浸湿了地毯。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内心深处的不甘,江云生迷迷糊糊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杨宇轩的电话。
电话那头,冰冷的机械提示音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可江云生仿若未闻,依旧将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嘴唇翕动,喃喃低语:
“宇轩,求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他的声音越来越缥缈,透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最终,意识被黑暗吞噬,昏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江云生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苏醒,脑袋昏沉,四肢发软。
他强撑着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出包厢。来到前台,他眼神涣散,机械地完成结账流程,随后拖着如灌了铅般的双腿离开酒店。
站在酒店门口,晚风一吹,江云生浑身打了个激灵。他抬手叫了代驾,上车后,报出目的地小区。
车内,死寂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江云生紧紧裹住。
此刻,他的脑海像一锅沸腾的粥,杨宇轩的一颦一笑、今日席间的一举一动,以及那些难以言说的隔阂,反复交织、翻涌。
很快,车子抵达小区。
江云生脚步虚浮,脑袋昏沉,像个迷失方向的孤舟,摇摇晃晃地朝着电梯间走去。他抬手按下电梯按钮,指示灯明明灭灭,可电梯门却纹丝不动。
反复尝试无果后,他才如梦初醒——没有电梯卡,根本无法搭乘电梯。
江云生双腿一软,顺着墙壁缓缓滑落,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望着紧闭的电梯门,仿佛看到了自己与杨宇轩之间那道无法跨越的屏障,嘴唇不自觉地嚅动:
“杨宇轩,我只想听你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江云生瘫坐在地,周围的空气愈发冰冷,孤独与无助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机突兀响起,屏幕亮起,是杨宇轩打来的。刹那间,江云生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整个人猛地清醒过来,手指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杨宇轩疲惫又决绝的声音:
“江云生,咱们以后别再联系了。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就这样。”
不等江云生回应,电话便被挂断,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江云生的心窝。
江云生呆坐在原地,手机从掌心滑落,他的眼神再度变得空洞迷茫。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挣扎着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向杨宇轩所住的楼层。
哪怕没有电梯卡,他也决定沿着楼梯一步步爬上去,只为当面问个清楚。
楼梯间昏暗无光,江云生扶着墙壁,艰难地拾级而上。
每迈出一步,脑海中就浮现出与杨宇轩相处的画面。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此刻却像尖锐的嘲讽,刺痛着他的心。
汗水从额头滑落,混着泪水,滴落在台阶上。
终于,江云生来到杨宇轩家门口,他抬手敲门,声音急促又带着一丝哀求:“宇轩,开门!我只想听你亲口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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