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请安两位公子从不来,起码不会一起来。而她的那位庶妹,平日请完安就走,今日却还坐在那,安安分分地摆弄帕子。
武南侯有过两个妻子,一个妾。第一位夫人,即顾言瑾的生母,难产而死,只留下顾言瑾这个刚生下的孩子。后来续弦娶了罗氏,顾言瑾就被养在她膝下,后来才有了顾言同。而那位妾室金氏生了一儿一女,顾言原和顾言暖。顾言原比顾言瑾晚了没多久,而顾言暖则是老幺。
顾言原虽为庶出,但因为男儿身且也在武南侯身边长大,地位也就比顾言瑾这个嫡女高。在外人看来就是“武南候不看嫡庶出,只看实力。”
笑话,不过是一群废物。这一直是顾言瑾的内心所想。
罗氏扫了在座的四个孩子一圈,露出一副慈母的微笑:“你们应该都听说澜沧王回来了,九月太后寿辰过了才走。侯爷传话来说要好好地在这两个月表现,对你们的前途必然有用。”
说话说一半。她不说什么前途,什么作用,只是好好表现。表现什么?在他面前献舞,好获其青睐?顾言瑾在心里轻哼一声,但却也随着其他人起身:“是孩儿定照办。”
罗氏笑着挥手,让他们走了,命人叫人将金氏听去她房中,也起身走了。起身时,她起身看了眼顾言瑾和顾言暖。
顾言原看了顾言同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顾言同根没看见他一样,背着手缓步走出。
顾言瑾和顾言暖走在后面。顾言暖很明显心不在焉,低着头,两只手抓在一起。顾言瑾咳了一声,她才抬头:“姐姐,怎么了?”
与另外两个弟弟相比,这个妹妹除了出身不好,但脾气温和,单纯,也好说活。
“我来之前,母亲在堂内和你们说了什么?”
顾言暖泯了泯嘴巴,好一阵纠结才低声说:“母亲说,宫中有消息,皇上想让武南侯的女儿嫁与澜沧王……”
“母亲想让你嫁?”
顾言暖摇头。
“父亲的意思?”
顾言暖沉默了,顾言瑾懂了,冷笑出声。顾言暖看着眼前的姐姐,觉得她好不一样。面前的她嘴角微扬,眼神满是不屑。可以前,她是这府中最沉稳,最尊重长者的人。
她诺诺出声:“姐姐……”
“该怎么过依旧怎么过,你就当母亲从未说过这番话。别想那么多。”她说完又咳了几声,在流珠的搀扶下走了。
好像那只是个幻影,她一直是那个病秧子大小姐。
同时,宫中,亭云鸾内。
周兮宪带着恪宇,穿着红色官服走进殿内,孝贤帝正在批奏折,听到脚步声见那红衣将军走来。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少年人的英气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孝贤帝想到了昨日在城门接他时的场景。少年将军穿着黑甲,腰间佩剑,翻身下马,光照在他身上,意气风发。他单膝下跪:“臣,澜沧,见过陛下。”……
虚景与现实重合,他抬手示意起来,将他带去屏风后。周兮宪将剑摘下递给恪宇,让他去殿外等着,自己跟着进去。
孝贤帝坐在席上,亲手泡茶,周兮宪想接活却被推开。
“兄长死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你。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当年那个躲在兄长身后不敢看我的小男孩,也成了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了。”孝贤帝将问好的茶给周兮宪。
周兮宪笑着接过:“过了十多年了,自然得变样了。”泯了口茶,就将茶放下了。
孝贤帝看着他:“怎么了,这荼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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