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圣痕 (2-2)

05:21 永夜边界

沈念安抱着顾承泽的躯体跌坐在冰原上，他的机械心脏已被菌株改造成发光体。极光在天际铺开巨大的DNA链投影，他们的血液在冰面交融成克莱因瓶图腾。

"当年父亲给我们戴上基因镣铐..."顾承泽的机械义眼映出她的泪痕，"是为了此刻能打碎永生轮回。"

海底传来冰川崩裂的轰鸣，无数CX-572菌株从冰缝涌出，在他们周围绽放成发光的花海。沈念安感觉意识正在融入量子云，二十年前双生子实验室的监控画面如走马灯闪过——穿白大褂的父亲流着泪将两个婴儿调换，翡翠镯子在保温箱上敲出莫尔斯电码的【原谅我】。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极夜时，顾承泽的机械手指突然颤动。菌株荧光汇聚成沈念安胸口的十字架吊坠，在冰原上投射出父亲最后的全息留言：【当双生子同时选择死亡，永生程序将进化为爱的新物种】

沈念安在泪眼朦胧中吻住顾承泽冰凉的唇，尝到了血与CX-572菌株混合的味道。这禁忌的基因之吻触发冰层下的量子计算机，南极大陆架开始漂移，将海底工厂永久封存在更新世的冰川纪。

在他们相拥的身躯上方，极光绘出崭新的染色体图谱。那是由所有破碎的月光、谎言与心跳编成的，人类文明从未记载过的生命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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