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以后,师父总在陪我。他说我的病能治好,他说我肯定能变成个正常的姑娘。师父总在监督我吃药,但药好苦啊好苦啊,我其实不想吃
那天跟师父闹矛盾了……
晚上吃完饭我没吃药,不想吃了,于是直接回卧室盯着窗外发呆
师父拿着药进来,走到我旁边
“把药吃了。”
他以为我会平静的接过去,然后吃下,但其实我没有。我摇了摇头,推开了他的手
“七七,听话”
但我还是摇头。我真的不想吃了。
我想告诉他药好苦,我吃不下去了,可是话到嘴边就被堵住,根本说不出来。
我没有勇气也么有胆量
师父还是在强硬的劝我把那些药粒子吃下去,我听烦了,突然不受控制地打掉了师父手里的药粒与水杯。
玻璃杯在地上摔碎,破裂成很多块,还有的划破了我的脚腕
“你要发疯是吗墨七?”
我没听他说了啥,蹲下身捡碎片。
那些玻璃把我手划破了,但我感觉不到疼。我想拿这些玻璃自残,看血液顺着玻璃流出
“墨七你他妈给我抬头!”
忽然我感觉我被一个大力拽起来。玻璃没抓住,掉了。它再次碎了,划破我的肌肤
我我看着面前生气的师父,没有任何波澜
“你要发疯是吗?!”
他是不耐烦了吧。
我点头,很平静地表述我的观点
“靠…死哑巴。我也不知道当时为啥看上你这么个不会说话的疯子”
他生气了,摔门就走
我愣了。他那么讨厌我吗?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歇斯底里的发疯
我不顾伤口在冒血,我发疯一样冲出去,打翻了我的药瓶,一股脑的我倒了出来,全倒进嘴里,一把一把地跟吃饭一样下咽。
鬼叔兰嫂注意到动静,赶紧过来拉我,但没拉住
师父冷眼看着,没做反应
“啧你们俩……你……”
鬼叔指着雾灵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我看着他冷漠的眼神,眼泪大滴大滴地落。
心理那跟叫离职的弦断了。
我拿起桌子上还没收起来的水果刀,失控地把刀尖指向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
他们才知道,我不是哑巴
我说不清楚话,只是瞪着眼如同野兽一样呜咽。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在说
“不是讨厌我吗,不是嫌弃我吗,那我就去死,我死给你看”
“既然这么厌恶装什么好人,恶不恶心”
他听着那些呜咽的含糊不清的话,表情变了。
我看见他快步向前想夺回我手里的刀,但他没得逞,我先一步把刀插进了我的身体里
一瞬间全世界好像都寂静了。
三人慌了
他们看着我抽出刀,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嘴上挂着笑。
我进了医院,洗胃,做手术。忙忙碌碌不知多久。
我嗓子应该是哑了,毕竟吼了那么一通,虽然我嗓子本来就是哑的
身上很无力,四肢好像被灌了铅,抬一下都很难。
兰嫂在我病床边上抹眼泪。鬼叔师父不知道去哪了。
她见我醒了,赶快问我哪不舒服
我摇摇头,又瞥向旁边的水杯,做着口型,示意兰嫂我想喝水。
兰嫂喂我喝了点水,我又躺下了。
脑袋很沉,想睡觉。
我再次清醒是晚上了,这次,病床前,是师父。
他没说话,牵着我的手,我拿刀的那只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是夏天,短袖没被遮住的地方,是密密麻麻的伤口伤痕。
他自残了吗
或许是吧
我眯着眼,看着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嘴里在嘀咕着什么,似乎是“对不起”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都成这样了。都是无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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