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桥会展中心的穹顶正在飘落初雪。**
我攥着烧毁的射频模块站在展台后方,潭拓的体温透过羊毛大衣源源不断传来。他正在用德语与慕尼黑工程师视频,左手虚悬在我腰后三厘米处,像在守护易碎的陶瓷传感器。
"林组长打算用体温烘干电路板?"他突然切断通话,摘下眼镜擦拭雾气。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抵在他胸口,他尾戒上的冰晶花纹在皮肤上烙出细密的灼痛。
余米粒的尖叫声刺穿展馆喧嚣。我们冲过去时,陈羽坛正将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露出内衬绣着的家族徽章——正是我们最大竞争对手的LOGO。他脚边的工具箱敞开着,股权转让协议与我们的产品图纸纠缠在一起。
"余小姐现在有两个选择。"陈羽坛的声音褪去了维修工的憨厚,露出继承人特有的冷冽,"报警,或者听我说完这个漏洞产生的原因。"
潭拓突然笑出声。他弯腰捡起图纸,指着某个滤波电容:"陈公子亲自改的参数?这种自杀式攻击手法,倒让我想起慕尼黑那位喜欢在实验室纵火的大小姐。"
雪花在落地窗外织成密网。我忽然看懂潭拓眼底的悲悯——我们都在用技术构筑防线,却防不住人心深处的暴风雪。余米粒夺过协议撕成碎片时,陈羽坛腕间的烫伤与潭拓的伤痕重叠成相似的形状。
**凌晨三点的实验室飘着焦糖爆米花香。**
潭拓的代码在屏幕上流淌成银河,我手心的烫伤随着他的讲解隐隐作痛。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医用胶布在皮肤上发出细微的剥离声。
"父亲说应用物理是匠人之术。"他的拇指抚过我虎口的疤痕,"但正是这些灼伤让我们触碰真实世界的温度。"
余米粒破门而入时,我们正用示波器测试新型降噪算法。她举着陈羽坛的工牌,眼泪把防静电服洇出深色痕迹:"他说要教我认继电器型号...都是骗局..."
我突然想起原型机第一次成功唤醒的那个雨夜,潭拓的白衬衫沾着咖啡渍,在晨光中笑着说"早安"。示波器上的波形忽然剧烈震荡,潭拓的手掌覆在我手背上稳住旋钮。
"有些程序需要错误才能触发正确结果。"他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尖,"就像..."
警报声吞没了后半句话。陈羽坛站在硝烟弥漫的走廊,身后是燃烧的配电箱。他的领带浸透灭火器干粉,手中却举着修复好的射频模块:"余米粒,这次我选工程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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