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精灵国度旺普斯的关隘,乘马车自黎明界往南不过数个时辰,便是地狱之邦潘固。而百年来氤氲而生的罪恶,则由那百米高的尖顶巨塔压制。潘固正是以此塔为根,绵延了方圆数十里的民生。
自此城往西去,是潘固人引以为傲的塔湾。自塔湾再往西去,就是潘固人赖以为生的黑海。此海生性暴戾,却物资丰饶。岸边凭此建成数座神祠,里面供奉着以泰莫罗为首的黑海众神石像。但这只能起到心理作用,海啸与风暴仍是频发不减。
亲爱的读者朋友,我们的故事就从塔湾的码头旁开始。就在这天清晨,那里躺着一个昏厥之人,大概十六岁左右的模样。他衣冠不整,泥土和污渍遍布全身,蜷缩着躺在船坞的木制栏杆旁,仿若一条看透了世事无常的丧家犬。一个好心的水手抓着他身上还能下得去手的地方摇了摇,嘴里喊着什么,他听不清楚,也睁不开眼,脑袋里面隐隐作痛。
水手:“该死。”
水手见他没有回应,朝着同伴喊道。
水手:“快把范利老哥叫来。”
这附近没有什么医生,唯一一个卖些止疼药和麻醉剂的地方就是旁边的海狼酒馆,而范利就是那酒馆的老板。他体格健硕,胡子邋遢,穿着像一个厨子。不多时,范利便拿着一卷绷带赶来。
范利:“诶我操。”
范利骂骂咧咧地说。
范利:“这他妈是让人抡了几棒子?看看他的脑袋!”
这下年轻人听清楚了,同时他也感觉到从额头到鼻翼处似乎凝固了什么液体。逐渐地,他的味蕾和嗅觉恢复过来,血的腥甜气息瞬间蔓延了整个口腔和鼻腔。他想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模糊景象。年轻人突然反应过来——那是因为他的眼睛被绷带缠住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右手在栏杆上不停的摸索想找到一个支撑点。
范利:“今天算你走运,小子!”
他听见范利大着嗓门说。
范利:“躺在我家门口。要是在别的地儿,就不一定醒的过来了!”
他感到自己嘴唇干裂。张张嘴,几个虚弱的音节蹦了出来。
世才(1):“谢……谢了。”
水手:“把甘蔗酒拿来一些!”
一个水手刚说完,冰凉清爽的液体便灌到了他的嘴里。
范利:“好点了?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世才(1):“潘固的……陈世才。”
年轻人沉吟道。
他感觉好些了,摇晃着身体想站起来。
范利:“没啥事就散了吧!到我那去坐坐,小子。”
范利拉起他的一个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半拉半扛地带着他往酒馆走去。
世才(1):“不,不行!”
世才惊醒过来,疯狂挣扎。他想起自己为何会有如此遭遇,而始作俑者很可能就在酒馆里歇脚。
范利:“什么他妈的不行?老子又不冲你要钱!”
范利力气比他大的多,仍是不由分说,扛着他进了酒馆。
他看不见东西,但能听见开门的声音,随后便是热闹非凡的笑骂声和挪桌椅的声音。
老板娘:“老范,这是谁?!”
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
范利:“别吵吵巴火的,小点儿声!”
范利压着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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