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道义为尊,为何它不站在我父亲这边?”辰长寿声音低沉,眼中怒火燃烧,紧握着树枝,指节泛白。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投向远方山峦,眼神坚定。“我不信所谓的天意,也不信所谓的道义。”他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不甘,怒吼道:“若老天不肯给,我偏要去争!这天道,我定要打破它!”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他抬起破旧的衣袖,用力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
苏姑娘静静地听着少年的倾诉:“天道无常,人间多苦,”眼神中满是同情和理解:“我们无法左右天意,也难以完全把握道义,但我们可以决定自己的心。”
辰长寿紧闭双眼,回想起那天躺在房间里那张破旧床榻上,周围安静得只有窗外树叶沙沙作响。往昔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那些与母亲相处的点滴瞬间一一浮现。
房间里陈旧的木桌上放着一盏微弱的烛光,摇曳的光影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这是他五岁时的场景。眼前袅袅炊烟升起,母亲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母亲声音轻柔,如同春风拂过耳畔:“你看那星辰,即便在黑暗中也能发光,照亮自己的路,同时也温暖他人。这就是我希望你成为的样子。”
辰长寿目光有些迷离,口中喃喃念道:“长长顺,长长健,长长寿健,日日新,日日鲜,日日新鲜,月月圆,月月满,月月圆满,岁岁好,岁岁安,岁岁安康。”
辰长寿微微握紧拳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所以,她希望我活成这样,我便要活得像她希望的那样,长寿而有意义。”
这时,在破烂不堪的小木瓦房侧方庭院台阶上,一个少年正看着辰长寿和苏姑娘。他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哟……这不是那个爱哭包吗?真是痴人说梦,还真以为自己能长寿啊。”少年随即大笑起来,擦了擦鼻涕,又道:“赶紧洗洗睡吧,趁天还没黑。”
此人是辰长寿的老邻居,据说更是前任长寿面点师傅的私生子,那位师傅唯恐清流非议、言官弹劾,最后孤身返回京华城述职,把孩子交由颇有私交情谊的接任师傅,帮着看管照拂。如今小镇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御用长寿面的制作资格,负责替朝廷监理面坊事务的督造师傅。
小木瓦门梁正对着柳树,微风拂过,柳枝摇曳,仿佛在与那少年一道嘲笑辰长寿。
苏姑娘眉头微蹙,目光从辰长寿身上移向那个嘲笑的少年。她眼神中带着一丝严肃,开口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嘲笑他人的梦想并不能让你显得更高贵。”
相比辰长寿这个名字的朴实无华,邻居少年就要文雅许多,叫李书墨,就连与他相依为命的婢女,也有个充满书卷气的称呼——墨香。
辰长寿紧握着拳头,尽管面对嘲讽,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少年李书墨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他像是被苏姑娘的话震住了,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会这么认真。
苏姑娘目光如炬,看向少年李书墨,神色冷峻,语气严肃且沉稳:“玩笑本应是轻松愉悦之事,可一旦逾越界限,对他人造成伤害,便不再是玩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尊重他人,实则是在尊重自己。”
年李书墨听着苏姑娘的话,神色认真,眼神中带着一丝诚恳:“苏姑娘,你说得对。我有时候说话不经大脑,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辰长寿,我向你道歉。”说完,他转身朝自己庭院那边跳去,离开前还与苏姑娘相视一笑,感激道:“感谢苏姑娘你的提醒。”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柳树的枝叶,在小巷里投下斑驳的影子。微风吹过,柳树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声私语。
几片柳叶在风中挣脱了枝头,飘飘悠悠地在空中飞舞。一片落在了破旧木瓦房的房梁上,还有一片恰好落在了苏晴雅摊开的手心。辰长寿见状,伸出手想要接住一片柳叶,可就在指尖触碰到柳叶的瞬间,一阵微风吹来,那片柳叶被吹开,避开了辰长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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