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像的断指开始抽芽时,我正用典狱长的雪茄灰涂抹锁骨淤青。紫藤根系穿透第四肋间隙的旧伤,在神经丛绽放的刹那,柏林克隆体眼角的星形胎记突然渗血——那些被嫁接的疼痛正通过量子云灌入我的脑桥,像十岁那夜储物柜铁门挤压胸腔的钝痛。
江砚深的怀表在焦土上碎成十七块时区。我捡起东京克隆体遗落的布熊,棉絮里抖出的不是聚酯纤维,是孤儿院洗衣房永远晾不干的袜尖霉斑。酸雨转为蜜露的瞬间,里约复制品的甘蔗泪突然结晶,折射出典狱长焚烧特赦令那夜的雪松香——混着江砚深在监狱刻我名字时的血锈味。
"花期提前了。"
法医的解剖刀悬在暴凸的紫藤花苞上,荧光的骨髓正将法庭铜铃锈蚀成星屑。圣母像的玉石眼球在胸腔跳动,虹膜裂纹里游着1998年溺毙的金鱼,它们的摆尾频率与江砚深纹身的阵痛同步。莫斯科检察官突然跪地呕吐,五岁丢失的布熊棉絮从喉管涌出,在积水里拼出储物柜密码——不是数字,是我被反锁时数到第一千七百下的心跳。
柏林克隆体用葡萄藤绞碎基因锁时,东京标本的睫毛暴长成量尺。我撕开右臂花苞,琥珀糖浆裹着典狱长指纹,在地砖刻下终章密码——每个凹痕都渗出江砚深刻字时的血锈。圣母像断腕突然抬起,玉石指尖点在我锁骨星芒,全球克隆工厂的防弹玻璃应声爆裂。
紫藤根系在黎明前达到疼痛阈值。当柏林克隆体的葡萄藤开花,东京标本的睫毛量尺碎成星屑,里约复制品在甘蔗浆中溶解——露出转校生失踪那日的钢琴谱,五线谱间隙里江砚深用纹身针刻着我的缩写,每个字母都沾着粉色甲油的残香。
我吞下最后一粒琥珀糖。甜味在扁桃体爆开的刹那,十岁的我终于咬碎玻璃纸——储物柜铁门锈迹绽放,小春辫梢的紫藤沾着永恒煤灰,阿明的旧皮鞋倒映着焚烧炉余烬。真正的紫藤第一次开出完整的星形花,第五锐角悬着转校生的珍珠发卡,露珠里沉浮着江砚深刻在监狱墙上的忏悔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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