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腺体信息素诱哄

更衣镜的雾气凝成钟乳石状的冰晶时，我正将腺体提取器刺入颈侧动脉。江砚深特制的玫瑰香水中藏着信息素阻断剂，此刻正顺着针管逆流进血液，在淋巴液里绽开成带刺的网。

冷藏柜突然发出电子蜂鸣，03号标本柜的防弹玻璃蒙上水雾。二十具克隆体同步抬起右手，指尖分泌的透明粘液在虚空书写新的指令。我盯着那些悬浮的荧光字迹，突然意识到每个笔画都对应我儿时在孤儿院的涂鸦轨迹——原来那些稚嫩的线条，早被江砚深编译成基因锁的密钥。

"代谢补偿率89%。"周野的量子残影从香槟杯沿渗出，机械义眼的虹膜裂成复眼结构。他抛来的橄榄枝上沾着初乳结晶，插入腺体提取器接口的瞬间，全城的克隆体突然开始跳起诡异的芭蕾。她们的足尖在地面刻下的凹痕，连起来竟是领养文件上缺失的指纹图谱。

我打碎展厅的消防栓，水雾中浮现出江砚深年轻时的全息影像。他正将某个哭闹的女孩按在手术台上，镊子夹着的不是手术器械，而是孤儿院紫藤架的花苞。当女孩的泪水渗入培养皿，03号标本柜突然传来胚胎心跳般的震动。

腺体提取器突然反向运转，我的信息素与克隆体的生物电场产生共振。美术馆的穹顶开始坍缩，坠落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二十年前的暴雨夜。我看见十岁的自己蹲在孤儿院走廊，正用粉笔在地面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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