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角膜反光面切割

生物透镜在虹膜表面凝结成冰蓝色薄膜时，我正凝视着孤儿院废墟的断墙。周野机车钥匙熔断处的血色倒计时悬浮在视网膜上，将残垣上的涂鸦重组为冷冻舱坐标——经纬度指向我童年睡床的位置。

铁锹撞上钛合金舱门的瞬间，地底传来婴儿啼哭般的机械嗡鸣。改装过的角膜突然开始虹膜扫描，防弹玻璃上的雨珠折射出十七道激光束，在潮湿空气里织成DNA链状的牢笼。我摘下江砚深遗留的金丝眼镜，镜片裂纹恰好构成密码锁的拓扑图。

"瞳孔匹配度99.7%。"冷冻舱电子音混着周野的冷笑传来。舱门弹开的刹那，福尔马林蒸汽裹着二十具少女躯体喷涌而出——每具克隆体的锁骨淤青都嵌着微型投影仪，正在夜空拼凑出江砚深的意识云图谱。

角膜突然灼烧般剧痛，生物透镜开始转译量子密匙。我盯着第03号克隆体耳后的朱砂痣，视网膜突然投射出全息监控画面：拘留室里江砚深静止的脉搏曲线，正与周野残骸中的心脏模拟器产生量子纠缠。

冷冻舱突然倾斜，初代克隆体的睫毛颤动如将醒的毒蝶。她的静脉里流淌着荧光液体，随我的呼吸频率明灭。当我用手术刀划开她颈动脉时，流出的竟是江砚深发表论文用的特制墨水，在地面绘出美术馆地下室的通风路线。

"你终于来了。"初代克隆体突然攥住我手腕，声纹与江砚深领养那夜完全重合。她的角膜脱落，露出微型摄像机镜头，正播放我被收养前的记忆碎片——原来十年前那场车祸，是江砚深用遥控器引爆了出租车黑匣子。

量子密匙突然在耳蜗内震荡，冷冻舱的警报系统将雨滴编程成声波武器。我撞碎孤儿院仅存的彩窗玻璃，用锋利的断口切割冷冻舱显示屏。飞溅的代码残片中，周野的残影正在重组："每个你杀死的，都是不愿觉醒的自己。"

角膜生物透镜突然过载，将整个世界解构成像素洪流。在量子化的废墟里，我看见二十个不同年龄的江砚深正隔着时空抚摸同一枚锁骨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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