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 (2-2)

王九龙在门外站了半天，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细碎的声音，才知道是因为养着两只小孩，但他心里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因为两个小孩就放弃为国争光呢，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夜色袭来的时候只身上了房顶，看着脚下的青石瓦片，回想着当时在军校跟张九龄总是趁着教练睡着时偷翻上房吃酒，回忆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直到一声清脆的声响才将王九龙拉了回来，低头一看原来是不小心摔了一片瓦，正好和记忆中喝醉的那次重叠，他慌了神，听到旁边房顶也有上楼的声响，起身准备下楼，回头看了一眼是张九龄。他手里也拿着壶酒，两人隔着一面墙对望，最后还是王九龙鼓着勇气从房顶跳到了张九龄家房顶。

王九龙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张九龄手里的酒就递了过来，两人谁也没说一句话，坐着喝着闷酒，王九龙总是用余光偷偷撇他，在被张九龄抓包无数次之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张九龄叹了口气，问王九龙他走了，这些小孩怎么办？他们无父无母，从小被他养到大，这些跟着混的收保护费的小弟，打不过别的地盘的人也经常饿肚子，还是张九龄来了之后才有了好转，能上私塾，能吃上热乎饭，虽说打家劫舍收保护费不好，可是他们也是拿了钱办事儿的，真有人受了欺负也是真敢抄家伙上的，你嘴里总是说着国家，可是离了我，这些小家该怎么办呢？人总是自私的，王昊楠。说罢张九龄留下了最后一口酒下了楼，只剩下王九龙一人对着月亮思绪飘荡。

张九龄想。他会懂吗？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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