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2-1)

苏晚站在餐厅门口，深吸一口气。这是一家高档西餐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钢琴声悠扬婉转。

"苏总监。"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过身，看见顾景深站在不远处。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而是换了一件深蓝色衬衫，衬得肩线更加挺拔。

"顾总。"她微微点头。

顾景深走到她身边，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他的气息突然逼近，苏晚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家餐厅的牛排不错，"顾景深翻开菜单，"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

苏晚的手指微微一顿。他还记得她的喜好。

服务员端来红酒，顾景深举起酒杯："为了合作愉快。"

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苏晚抿了一口红酒，醇厚的酒香在口中蔓延。

"这个项目，"顾景深放下酒杯，"你有什么想法？"

苏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讲解方案。她的声音很稳，条理清晰。顾景深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

"但是，"他突然打断她的话，"这个方案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苏晚愣住了："什么问题？"

"你太保守了。"顾景深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我们需要更大胆一些。"

"顾总，"苏晚皱起眉头，"这个方案已经经过多次论证，风险可控......"

"风险？"顾景深轻笑一声，"在商场上，有时候需要冒险。"

苏晚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她记得三年前，顾景深也是这样，总是喜欢冒险。那个雨夜，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决然离开。

"为什么要走？"她记得自己当时这样问他。

顾景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在雨幕中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苏总监？"顾景深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苏晚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看不真切。

"抱歉，"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有点走神了。"

顾景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目光让她无所适从。

"其实，"他突然开口，"三年前......"

"顾总，"苏晚打断他的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顾景深的眼神暗了暗，随即恢复平静："好。"

晚餐结束后，顾景深坚持要送她回家。车子驶上高架，夜色中的城市灯火璀璨。

"晚晚，"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耳语，"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苏晚的心猛地揪紧。她抬头，对上顾景深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看不真切。

"顾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顾景深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衬得他的侧脸更加棱角分明。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苏晚伸手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还锁着。

"顾总？"她转头看向顾景深。

顾景深侧过身，修长的手指按在车门锁上。他的气息突然逼近，苏晚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晚晚，"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耳语，"我回来了。"

苏晚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头，对上顾景深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看不真切。

"顾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里是公司。"

顾景深轻笑一声，松开手。车门锁"咔嗒"一声打开。

"晚安。"他说。

苏晚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直到走进电梯，她才敢回头看一眼。顾景深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灯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回到家，苏晚靠在门上，慢慢滑坐在地上。她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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