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车厢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苏晚紧紧攥着包带，指尖已经发白。顾景深就坐在她身边，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这味道曾经是她最熟悉的，现在却让她如坐针毡。

"最近过得怎么样？"顾景深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还好。"苏晚简短地回答，目光始终盯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又是一阵沉默。

苏晚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她记得三年前的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坐在她身边，只是那时的他浑身湿透，眼神冰冷。

"为什么要走？"她记得自己当时这样问他。

顾景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在雨幕中渐渐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到了。"

顾景深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苏晚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她家楼下。

"谢谢。"她伸手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还锁着。

顾景深侧过身，修长的手指按在车门锁上。他的气息突然逼近，苏晚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晚晚，"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耳语，"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苏晚的心猛地揪紧。她抬头，对上顾景深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什么都看不真切。

"顾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顾景深的眼神暗了暗，随即松开手。车门锁"咔嗒"一声打开。

"晚安。"他说。

苏晚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直到走进电梯，她才敢回头看一眼。顾景深的车还停在原地，车灯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回到家，苏晚靠在门上，慢慢滑坐在地上。她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明天见。"

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谁。苏晚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很久，最后按下了删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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