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人族与妖族之间鲜有往来。
直至那位少女的出现,才打破了人族与妖族之间那道不可逾越的禁忌之墙。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村落,岁月在其身上刻下了斑驳的痕迹。村中存在着一个古老得近乎失传的习俗,那习俗犹如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在村民们口耳相传间愈发显得诡谲。据说,早年间有村民在山林深处目睹了妖物的身影,自此便流传下这样一种说法:每过百年,便会有一名刚刚成年的女子被选中,送上那云雾缭绕、险峻异常的高山,作为献祭之礼敬奉给妖族。在这片土地上,这个习俗就像是一道无法抹去的阴影,默默地笼罩着一代又一代的村民,也使得每一个刚成年的女子心中都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恐惧与不安。
“父亲,今日便是献祭之时,我已准备妥当。”林愚身着一袭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红色婚服,那艳丽的色彩映衬着她苍白的面容,宛如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血色花朵。她的话语虽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决然。
“嗯……动作快些,别耽误了吉时。”林愚的父亲背对着她,声音冷淡而疏离,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那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刃,一下下割在林愚的心上,让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在这简短的话语里,听不出女儿即将被献祭的不舍和难过。他只是机械地催促着,仿佛眼前要被献祭的女儿,不过是一件需要按时交付的物品。少女默默咬着嘴唇,看着父辈冷漠的背影下,显得愈发无助与凄凉。
“父亲……您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林愚声音微微颤抖,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不安,林愚走到父亲面前,双眼紧紧盯着父亲,仿佛想要从父亲那古井无波的面容下探寻出一丝情感的波澜。
“林愚,你真是够了!”
当父亲那带着几分怒意的吼声在耳边炸开,林愚喉头动了动,最终还是将那些涌到嘴边的话语生生咽下。她抬眼看向父亲,目光复杂难言,父亲的脸庞上刻满了岁月与生活的痕迹,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有辛劳,有疲惫,就是没有那自己渴望的一点父爱。
“吉时已到!”一道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寂静。紧接着,一阵沉稳而有节奏的叩门声响起
“现在,立刻,给我走!”林愚的父亲用颤抖的手指向门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深深的失望。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石块,重重地砸在屋内的空气中。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了,若您真的期望如此。”林愚的声音有些颤抖,那颤抖不是因为怯懦,而是极力压抑着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感。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称谓,每一个字都似有千钧之重,从林愚口中说出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林愚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门口,没有给身后的人留下一丝可以捕捉到自己情绪的机会,那挺直的背影下似乎藏着无数难以言说的心事。
林愚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一怔。只见门外,一座轿子早已静静候着,宛如一抹凝固的风景,在这寂静的时刻里,透出一丝说不出的庄重与神秘。
“林愚姑娘,时辰已到,请快些上轿吧。”那声音温和而催促,打破了周遭的宁静。林愚微微一怔,随即轻咬下唇,脚下缓缓迈向了轿子,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她知道,有些路,一旦踏上,便无法回头了
少女静静地蜷缩在轿子之中,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悄然滑落脸颊,无声地浸湿了衣襟,每一道泪痕都似刀刻般深刻。而她的父亲,缓缓走出了门,步伐沉重得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心头。他站在门口,目送着这辆逐渐远去的轿子,往昔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早已令他眼泪纵横,那泪水里饱含着不舍、担忧与无奈。
“对不起,我的林钰……一直都是林钰啊。”他的声音像是被寒风侵蚀过的残烛,微弱却执着,“我只是一直盼着,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能不这么痛彻心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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