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名 (4-3)

五色面：但我不是她。

殷周禹：（……差点忘了，这个人tm会读心。）

五色面：而且我还能告诉你江九现在在哪里。

殷周禹：！

殷周禹：你，知道？

五色面：如果我愿意，任何问题你都可以从我这里找到答案。

五色面：她也是你的朋友吧。她如今在玄霜阁，离你此行的目的地流云山不过一天路程，你可以去找她。

殷周禹：……诶好，停停停！

殷周禹捂着脸，心说这都什么是儿啊。

殷周禹：江九的事我先不问，你先告诉我，你与胡伟昌、雷玄霄的恩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殷周禹：（跟这个人说话真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五色面，大约在五十年前，他其中一个身份是源溪宗掌门，本名江司悟，化名江向海。

源溪宗是魔道门派，但相传在几百年前，曾是修真第六大仙门。

而胡伟昌，乃是当时源溪宗掌门的唯一亲传弟子。

在一次血洗平民山庄时，被一只恶鬼蛊惑，丧失神志。

恶鬼附身后，杀入源溪宗门内，五色面出手打伤一人一鬼，却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废了胡伟昌的灵根、封了其一脉，将恶鬼囚禁在这副空皮囊内，不得作乱。

五色面：从胡伟昌被蛊惑附身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了，当时和你对话的不过是被恶鬼附身的空壳。

五色面：这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五色面：恶鬼靠着人类皮囊虽然再掀不起当年那么大的风浪，却依然为非作歹，吸食修真者灵力妄图冲破我封住的穴脉重获自由，并且给自己找了一把与这具身体契合的刀，暂时获得了还算看的过去的武功。

殷周禹：你的意思是……和我交手的胡伟昌其实是只鬼？

殷周禹：（不对啊……这说不通……）

殷周禹：你说的不可能，因为雷玄霄不是鬼，他是个人，只是附在了刀上。

五色面看着殷周禹片刻，轻叹一声。

五色面：有件事，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的交友范围实在广泛。

五色面：在你的记忆力，雷玄霄似乎和你有过一段缘分。

殷周禹：（那肯定，他是我同学啊。）

五色面：但谁说曾经是人，现在便不能成为鬼？

五色面：你说的雷玄霄，在变成恶鬼前的确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殷周禹：……

殷周禹：（都是穿越时间不同的锅啊……）

五色面：满意了？

殷周禹：那，你为什么要在胡——不，在雷玄霄将要说出你真名时灭口？

五色面：哈哈

五色面：那只鬼只要知道一个人的真名并且喊出口，便能操纵那个人。

殷周禹：woc

殷周禹：怎么厉害，

殷周禹：那你当初怎么没把它整哑了？

五色面：当时它也没这个能耐。

五色面：近几年兴许是吞灵力吞多了，竟然有了些长进。

殷周禹：……

殷周禹：真是滴水不漏。

五色面：什么？

殷周禹：我说，你讲的故事真是滴水不漏。

殷周禹：无论从哪个方面都能圆回来，不愧是五色面。

五色面闻言，并未反驳，只是微微歪头，语气中带着笑意：

五色面：你，不信我。

殷周禹骑在马上，仰望着头顶一片碧绿的树叶，阳光从缝隙中漏下，在殷周禹脸上结了一张又一张网。

殷周禹：传说中的混世魔王，来陪我这个小小散修刷副本。

殷周禹：在我没查出缘由前，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五色面：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

殷周禹：……我自会辨别。

两人静默许久，殷周禹又听见五色面的声音。

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平苍剑内，

而是在他身前的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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