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暴露 (3-2)

墨清晏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敛心神，正色道：“抱歉，不知国师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话虽然说得中规中矩，可他此刻心里已经紧张得如同打鼓一般。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修炼的设定，可不知为何，墨清晏还是从心底里对柳如烟有一种本能的害怕。

柳如烟像是没察觉到墨清晏的紧张，笑呵呵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那动作看似亲昵，却让墨清晏浑身不自在。

“别这么紧张，走，我们进屋聊吧。”

“好……”墨清晏紧咬着牙齿，心中暗自想着，来吧，死就死吧，横竖是躲不过了。

……………

一进到屋子中，柳如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本温和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锐利。

“四皇子殿下，从你今天在朝堂上的表现来看，你不是一个傻子，所以你应该猜到了，墨辞送你的女子是从我这里要走的。”

墨清晏闻言，心中一紧，他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柳如烟，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探寻出一丝端倪。

看着墨清晏不说话，柳如烟也不着急，继续说道：“这里的每一个女子都是我精心调教出来的，她们每一个都有着熏神染骨的本事，是我手中的得力棋子。”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所以她们每一个的生死我都很在意，那个青楼我去过了，只留下了她独有的香味，却不见她的人。告诉我，她在哪里，是不是死了？”

“死了！”

这一次，墨清晏回答得很干脆。既然迟早都要面对，那就大方承认吧，他心里想着。

“你杀的？”柳如烟的声音愈发冰冷，仿佛裹挟着一层寒霜。

“嗯。”墨清晏硬着头皮应道。

“轰！”

柳如烟猛地一拍桌子，两人中间那张做工精美的檀木桌子竟然被她拍了个粉碎。

“好胆量，以前倒是不知道四殿下居然有这般胆色。”她冷笑着说道，

“杀了我的人自然就要付出代价，虽然我不能够杀你，但是让你变成白痴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

墨清晏这一刻，真的有些怕了，可他知道，自己必须赌一次，只有赌对了，才有可能活下去！

只见他强装镇定，挺直了腰杆，说道：“国师说笑了，你根本不会动我！”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柳如烟挑了挑眉，眼中满是疑惑。

“就凭你在殿上帮我说话，凭你是把我约到此处，倘若我出事了，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墨清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眼神中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然。

听到墨清晏的回答，柳如烟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随后，她又疯狂地笑了几声，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四殿下果然之前是在藏拙啊，就连本国师之前都没有看出来，佩服，佩服。”

至此，墨清晏终归是松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没事了，那么国师找我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她们的血液里都含有着特殊的香味，只有从小培养才会拥有，可是在金殿外面的地上你的血之中却有着这样的香味。”柳如烟收起笑容，神色凝重地说道。

“许是…不小心染上的？”墨清晏打算蒙混过关，心里却七上八下，生怕被柳如烟看穿。

“不，就算沾染上了，香味过去了这么久也该消散了，可是你的血里却一直存在。”柳如烟步步紧逼，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盯着墨清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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