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龙镜试炼 (2-1)

牧尘的剑鸣如清泉涤荡云海，叶玄跪在太苍殿的青玉阶前，冷汗浸透后背。三日前他私闯葬龙渊的暗渊裂缝，此刻右臂龙鳞下的黑纹正隐隐作痛——那是被暗渊秽气反噬的痕迹。

“伸手。”

清冷的声音从殿首传来。牧尘白衣胜雪，指尖悬着一枚青铜古镜，镜缘十二尊神魔浮雕正流转着幽光。叶玄咬牙抬起右臂，镜光扫过的刹那，黑纹如活物般扭曲尖叫，化作黑烟被吸入镜中。

**噗通！**

叶玄脱力栽倒，却见师尊袖中飞出一道灵印托住自己。那灵印形似祖龙盘柱，正是三年前牧尘为他觉醒混沌血脉时所用的“大荒镇龙印”。

“暗渊秽气已渗入灵台三寸。”牧尘拂袖展开星图，图中北荒境的方位正被黑雾蚕食，“你可知若再晚半日，便会沦为湮灭傀儡？”

殿外忽然传来破空声。十二位圣灵殿长老御剑而至，为首的白须老者怒目而视：“此子私放蚀骨女皇残魂，按律当诛！”

叶玄浑身剧震。昨夜他确在葬龙渊遭遇诡异血影，那血影自称蚀骨女皇，却道出牧尘百年前用太苍剑剥离她七情六欲的秘辛。当时渊底黑雾暴动，他为自保才……

“玄儿是在替我清理暗渊余孽。”牧尘突然开口，太苍剑意化作金莲绽放在叶玄眉心，“三日前，我授他‘镜月秘术’追踪女皇残魂，何来私放之说？”

长老们面面相觑。叶玄额间金莲确为牧尘独门印记，唯有亲传弟子方能承继。

“但女皇残魂逃脱总是事实！”白须长老不甘道。

牧尘轻笑一声，源初之镜碎片在掌心浮现：“残魂已被镇入往生塔，不信可自观。”

镜中映出青铜塔虚影，塔底封印着一团挣扎的血雾。叶玄却瞳孔骤缩——那血雾的形态与昨夜所见截然不同，倒像是……像是自己失控时逸散的暗渊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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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秘辛**

月色浸染太苍后山时，叶玄被传召至观星台。牧尘正在刻画灵阵，三万六千道灵印悬浮如星河，中央阵眼处赫然是往生塔的投影。

“今日镜中所封，是你三日前逸出的心魔。”牧尘指尖轻点，塔影中浮现叶玄被黑纹侵蚀的模样，“混沌祖龙血脉与暗渊本出同源，你每突破一境，都要经历业火焚心之劫。”

叶玄如遭雷击。难怪每次突破后总梦见燃烧的星海，原来那竟是血脉反噬！

“请师尊明示破解之法。”他重重叩首。

牧尘却转身望向北方星空，那里有团黑雾正在吞噬星辰：“明日启程去北苍界，取回当年你母亲遗留的第三块镜片。”

星辉突然凝聚成地图，标注出北苍灵院旧址。叶玄注意到牧尘左手小臂有道旧伤，疤痕形状与蚀骨女皇胸口的骷髅纹身如出一辙。

“弟子有一问。”他攥紧母亲遗留的玉牌，“您当年……为何收我为徒？”

星河在此刻寂静。

牧尘抬手露出腕间青铜镯，镯上刻着与叶玄玉牌相同的龙纹：“因我与你母亲，曾是共抗暗渊的同袍。”

镯中突然飘出一缕残魂，青衣女子虚影轻抚叶玄头顶，正是他记忆中母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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