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年幼的记忆中,母亲是个容貌出众的女人。她总是穿着得体,妆容精致,仿佛永远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那时的我还不到上学的年纪,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能见到妈妈的身影。然而,家里的日常事务似乎都落在我稚嫩的肩上。剩余的食物成了我的晚餐,打扫整理也都是由我这个五岁孩童完成。而母亲,总是在外奔波,有时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回家时夜色已深。她的社交生活很丰富,朋友们经常来往。对于那个年纪的我来说,甚至难以数清家里来过多少位“叔叔”。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虽然充满了困惑与不解,但也成为了我成长的一部分。或许当时的我不懂,但如今再看,这些经历塑造了今天的我。
"妈妈,您终于回来了......"我怯生生地唤着。眼前的她摇摇晃晃,酒气熏天。突然,母亲歇斯底里地质问:"为什么?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你爸不会离开我的!都怪你!"年幼的我不知所措,只能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啜泣。母亲的怒吼如雷鸣般劈下:"哭什么哭!"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小小的身体因抽噎而颤抖。"妈妈...不要讨厌我..."我带着哭腔低声哀求。"苏武用!你就知道哭!真没用!"母亲的声音越发尖锐,像一把锋利的刀割破空气。"别叫我妈妈!"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坍塌了。五岁的我,只觉得心中有个温暖的地方正在一点点碎裂。窗外夜色深沉,室内却比黑夜还要寒冷。
"苏武用,你知道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因为它象征着坚强不屈。可是......你却这么没用。"母亲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妈妈,我有用啊。我会洗衣服、做饭..."我怯生生地辩解着,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会什么?你会什么?"母亲的情绪突然失控,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我急忙凑上前:"妈妈,别哭...""走开!"她猛地把我推倒在地。小小的身躯撞在地上,但我立刻爬起来,眼里含着泪水喊道:"妈妈...""走!都给我走!"母亲近乎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妈妈,不要走...""你不走是吧?那我走!"母亲说完,重重地摔上了房门,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江南邱已经紧紧将我拥入怀中。"哎呀,干嘛呀?""苏锦,看到你这样,我心里难受。""有什么好心疼的?"我轻声嘀咕着。他温柔地拍打着我的后背,动作轻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傻瓜,我心疼的就是你这个人啊。""小时候的我那么弱小,你不觉得好笑吗?"他仰起头看着我。"不,从不曾觉得。"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在我眼里,你的一举一动都是最珍贵的。"江南邱眨眨眼睛,想要止住涌上眼眶的泪:"好了,别哭了,再哭就成大花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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