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阴间直播 (2-1)

陆小风：“这…这是…直播？”陆小风的声音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干涩而尖锐。

　　他死死盯着墙壁上那突兀出现的画面，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揉捏，然后扔进绞肉机里疯狂搅动。

　　画面实在太诡异了：一个年轻女孩对着镜头化妆，本应是赏心悦目的场景，却因为画面边缘那只苍白如纸、紧握带血粉刷的手，硬生生扭曲成了恐怖片的经典桥段！

　　李雪晴：“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直播…”李雪晴的脸色比刷了石灰的墙壁还要白，她纤细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直播画面下方，那里有一排数字，像跳动的鬼火般，令人毛骨悚然，“你看…这直播间的人气…”

　　陆小风顺着她的指尖看去，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直播间人气：666.66万！

　　陆小风：“六…六百六十六万？！”陆小风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这…这怎么可能？！一个…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的直播…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人气？！”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这数字简直比鬼还可怕！

　　更诡异的是，直播间的标题，像是一道催命符，用鲜红的字体写着：【阴间美妆，在线教学！】

　　陆小风：“阴…阴间美妆？”陆小风感觉喉咙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干涩得厉害，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发出的声音却像是砂纸摩擦着粗糙的木头，“难…难道…这直播…是给…鬼…看的？” 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那些鬼故事，什么午夜梳头，镜中鬼影…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直播画面中的女孩，像是听到了他的疑问，突然停止了涂抹口红的动作。

　　她缓缓地抬起头，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她对着镜头，咧开嘴，露出一个…让人脊背发凉的笑容。

　　那笑容…空洞、阴森、诡异，仿佛来自地狱深处，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恶意，像是午夜凶铃里爬出来的贞子，又像是被诅咒的玩偶，让人不寒而栗。

　　女鬼网红：“欢迎…各位…‘朋友’…来到…我的…直播间…”女孩的声音嘶哑而空洞，像是从一个破旧的风箱里挤出来，又像是从遥远的坟墓中飘来，带着一股腐朽的泥土气息，“今天…我…要…教…大家…一款…特别的…妆容…——…黄泉妆…”

　　陆小风：“黄…黄泉妆？”陆小风感觉自己的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打结了，这名字听起来比“夺命追魂散”还要吓人。

　　李雪晴：“所谓…黄泉妆…就是…给…死人…化的…妆…”李雪晴的声音也有些发抖，像是被寒风吹过的树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这种…妆容…通常…用于…入殓…让…逝者…看起来…更加…安详…”

　　陆小风：“入…入殓？”陆小风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蠕动，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问道：“那…那…这…直播…是…给…谁…看的？总…总不能…真是…给鬼…看的吧？”他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荒诞的一切。

　　李雪晴没有回答，她的目光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死死地锁定在直播画面上，仿佛要穿透屏幕，看到背后的真相。

　　只见那女孩从化妆箱里拿出了一支黑色的口红，那口红的颜色黑得纯粹，黑得深邃，如同凝固的墨汁，又像是深夜无星的夜空，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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