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强忍着笑意,赶忙拿扇子半遮着面,莲步轻移
扭着身子就往范建那儿去了,嘴里还娇嗔着跟范建说着什么,那声音娇滴滴的,似乎在跟范建抱怨着李云墨的不解风情呢
李云墨见她终于不再纠缠自己,悄悄松了口气,暗自庆幸总算是把这尴尬又难缠的场面给应付过去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又重新端起酒杯
慢悠悠地喝起酒来,那神态悠然自得,仿佛刚刚那事儿就真的没发生过一样,试图把自己从刚刚的窘迫中彻底抽离出来
李云墨着实不太适应眼下这热闹又旖旎的局面,只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似的
他默默拎起酒壶,脚步缓慢地朝着露台走去,每一步都透着几分逃离的意味
到了栏杆边,抬手轻巧一翻,便顺利跨坐上了栏杆上
这姿势瞧着可有点危险呀,那栏杆并不宽,稍有不慎就可能摔下去,他却浑不在意,双腿随意晃悠着,抬手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目光投向远处,像是要借着那潺潺流晶河景,把满心的不舒坦都给驱散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暂时忘却这周围的纷纷扰扰
那舒服的晚风吹拂过来,丝丝凉意让李云墨清醒了不少
他皱着眉头,又狠狠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阵热意
却浇不灭他心底的郁闷,那郁闷就像一团怎么也散不去的乌云,萦绕在心头,让他的眉头始终难以舒展
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自己稀里糊涂地就莫名其妙穿到了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此刻又身处这看似热闹非凡,实则处处透着陌生感的流晶河,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周围的人仿佛都有着各自早已既定好的故事走向,按部就班地在这个时代里生活着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标与轨迹,可自己呢,却好似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一般,始终游离在这世界的边缘地带
没有一个明确清晰的目标,就如同在这茫茫世间漂泊无依的孤舟,只能随波逐流,而且身边也没有家人陪伴在旁,少了那份能依靠
能牵挂的温暖,越想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就越发强烈了,无奈之下
也只能借这酒来暂且麻痹一下自己那杂乱又迷茫的思绪了,让自己能在这片刻间,不用去面对那令人心慌的迷茫
晚风轻轻一吹,那原本系在李云墨眼前的轻薄纱带便飘飘悠悠的,一下下打着他的颈侧,本就烦躁不已的他愈发不耐烦了
单手猛地一扯,便将那纱带拽了下来,紧紧地攥在手里,似乎把心里的那股烦闷都发泄在了这纱带上
抬眼望去,今晚的月色澄澈柔美,还是记忆里那同一轮月亮呀,高悬在夜空之中,洒下柔和的光辉,只是此刻望着这月亮,却无端生出许多惆怅来
走廊里闹哄哄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吵吵嚷嚷一片,老鸨那尖锐又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夹杂在这诸多嘈杂的声响里,显得格外刺耳
正热闹的包间里,房门“哗啦”一声突然被人大力推开,那动静可不小,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原本喝酒调笑的欢声笑语、丝竹轻响的美妙乐声
一下子全没了,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门口,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疑惑,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阵仗
范建微微眯起眼睛,仔细一瞧,这才看清了进来的人,原来是叶轻眉和七竹呀
那老鸨可是个精明过人的主儿,早早就听说诚王世子要来这儿,巧的是这会儿祁王世子也在呢,她心里一盘算
觉得把这两人引到同一间包厢里,说不定还能讨个好呢,到时候两边都不得罪,还能落下个会办事的好名声
于是满脸堆笑,那嘴跟抹了蜜似的,好一番说辞后,便喜滋滋地退下了,只留这几人在包厢里,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叶轻眉正说笑得起劲呢,一眼瞅见李云墨的背影,眼睛骤亮,那兴奋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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