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告别 (2-2)

巫昭感觉眼眶发热，但想起师父"占星者最忌动情"的教诲，硬生生将泪水逼回。她看见巫皋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历代大祝的预言。

"权力......"巫皋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不是用来......讨好国君的......"他抓住巫昭的手，将染血的帛书塞进她掌心，"要用它......保护......该保护的人......"

突然，远处传来战鼓闷响。巫皋的身体猛地抽搐，鹿骨冠垂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他最后看了一眼冰鉴中扭曲的星图，喃喃道："星辰......不会因为......凡人的贪婪......改变轨迹......"

当最后一缕气息消散时，巫昭额间的朱砂痣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她看见冰鉴中的水面凝结成镜，映照出未来景象：赵括被困丹水，四十万赵卒化为枯骨；秦军铁骑踏破邯郸，太庙在烈火中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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