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安跟着顾时远的家人来到一家安静的茶馆。他坐在包厢里,双手紧紧握着面前的茶杯,感觉手心全是冷汗。
顾时远的父亲是个威严的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神锐利。他的母亲则显得温和一些,但眉宇间也带着忧虑。
"林同学,"顾父开口了,"我们知道你和时远的事。"
林予安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时远是个优秀的孩子,"顾母轻声说,"他有大好的前程。我们不想看到他被......被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影响。"
林予安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他明白顾母的意思——他是那个"不必要的事情"。
"我们不是要责怪你,"顾父继续说,"只是希望你能理解,作为父母,我们必须要为时远的未来考虑。"
林予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我明白。我会......我会和时远保持距离。"
顾母似乎松了口气:"谢谢你,林同学。我们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
"不难。"林予安打断她,"只要是为了时远好,我什么都愿意做。"
顾父和顾母对视一眼,似乎没想到林予安会这么干脆。
"那......"顾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我们的心意。"
林予安看着那张支票,突然笑了:"不用了。我做这些不是为了钱。"
他站起身,朝顾父顾母鞠了一躬:"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我会处理好的。"
走出茶馆,林予安感觉浑身发冷。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学校后面的空地。
这里是他和顾时远练习跆拳道的地方。他想起顾时远教他时的认真模样,想起他们一起流汗、一起大笑的日子......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予安?"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予安慌忙擦掉眼泪,转身看见顾时远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担忧。
"你怎么在这里?"顾时远问,"我找了你一下午......"
林予安后退一步:"时远,我们......我们分手吧。"
顾时远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林予安重复道,声音有些发抖,"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顾时远上前一步,"是因为那些谣言吗?还是因为处分?我可以......"
"不是!"林予安打断他,"是我......我不喜欢你了。"
顾时远僵在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林予安:"你说谎。"
"我没有。"林予安强迫自己直视顾时远的眼睛,"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只是依赖,不是喜欢。"
顾时远沉默了。他盯着林予安看了很久,突然笑了:"你在说谎。"
林予安心里一紧:"我没有......"
"你有。"顾时远说,"你每次说谎,耳朵都会红。"
林予安下意识地捂住耳朵,随即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懊恼地瞪了顾时远一眼,却对上对方温柔的目光。
"告诉我真相。"顾时远轻声说,"我们一起面对。"
林予安的防线崩溃了。他扑进顾时远怀里,把一切都说了出来:顾父顾母的谈话,他们的担忧,还有自己的决定......
顾时远静静地听着,手臂紧紧搂着林予安。
"傻瓜......"他轻声说,"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
"我不想影响你的未来......"林予安哽咽着说。
"我的未来就是你。"顾时远捧起他的脸,"没有你,我的未来还有什么意义?"
林予安看着顾时远认真的眼神,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崩塌了。他紧紧抱住顾时远,放声大哭。
顾时远轻轻抚摸他的背:"别怕,我们一起面对。"
第二天,顾时远带着林予安回了家。
顾父顾母看到他们牵着手进来,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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