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暴前夕 (2-1)

班主任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

"你们知道学校对早恋的态度吗？"班主任推了推眼镜，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林予安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他能感觉到顾时远站在身边，身体微微紧绷。

"老师，我们......"顾时远刚开口，就被班主任打断了。

"不用解释。"班主任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但是学校有规定。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林予安惊讶地抬起头，看见班主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回去吧。"班主任挥挥手，"记住，在学校要注意影响。"

走出办公室，林予安还处于震惊中。他本以为会被严厉批评，甚至叫家长，没想到......

"吓到了？"顾时远轻声问。

林予安点点头："我以为......"

"班主任人很好的。"顾时远笑着说，"她只是提醒我们要注意分寸。"

林予安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

果然，第二天学校里就开始流传各种谣言。

"听说了吗？顾时远和林予安在谈恋爱！"

"真的假的？两个男生？"

"我亲眼看见的，他们在后操场......"

林予安走在走廊上，能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他低着头，加快脚步往教室走。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情侣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林予安抬头，看见几个高年级的男生挡在面前，正是上次找顾时远麻烦的那群人。

"让开。"顾时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予安回头，看见顾时远大步走来，脸上带着少见的冷峻。

"怎么？想打架？"为首的男生挑衅道，"上次是你运气好，这次......"

话没说完，顾时远已经一拳打在他脸上。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林予安站在一旁，看着顾时远以一敌多，心里既担心又自责。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突然，一个男生朝林予安扑来。他下意识地侧身，一个标准的侧踢将对方踢倒在地。

顾时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露出赞许的笑容。

"住手！"

老师的呵斥声传来，打架的众人立刻停手。教导主任铁青着脸走过来："都跟我去办公室！"

这次的事情闹大了。

办公室里，几个参与打架的学生站成一排。教导主任严厉地训斥着，最后宣布："所有人记大过一次，顾时远，你是主犯，记过处分！"

林予安心里一紧。他知道，记过处分会记录在档案里，对升学有很大影响。

"主任，"他突然开口，"是我先动的手。"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顾时远更是瞪大了眼睛："予安！"

"闭嘴！"林予安厉声说，这是他第一次对顾时远这么凶，"是我先挑衅他们的，顾时远只是来帮我。"

教导主任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是的。"林予安坚定地说，"我愿意接受处分。"

最终，林予安被记过处分，顾时远只受到警告。走出办公室时，顾时远一把抓住林予安的手腕："你疯了吗？为什么要......"

"因为你更重要。"林予安打断他，"你的未来不能受影响。"

顾时远愣住了。他看着林予安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傻瓜......"他轻声说，"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林予安摇摇头："我们都要好好的。"

这件事之后，学校里关于他们的谣言愈演愈烈。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更多的人是好奇。

林予安开始刻意和顾时远保持距离。他不再和顾时远一起吃饭，不再一起去图书馆，甚至不再回应顾时远的消息。

顾时远很着急，但每次想找林予安谈谈，都被他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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