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为谋 (2-1)

雕花窗棂外，月光如水，轻柔地洒落在屋内，为这一方天地添了几分朦胧与静谧。蒋长扬慵懒地靠在榻边，见何惟芳进门，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

蒋长扬：“去哪了？”

何惟芳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恼怒，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愤懑：

何惟芳：“我本想着去花小筑看看那禽兽把我的店糟蹋成怎样。”

蒋长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笃定的笑意，眼神里尽是信任：

蒋长扬：“以你的本事，把店重新收回囊中岂不是易如反掌。”

何惟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由衷地笑道：

何惟芳：“不愧是蒋君，好眼光。”

蒋长扬的笑容忽然一滞，双手下意识地搓着衣角，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不自觉压低，带着几分忐忑：

蒋长扬：“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何惟芳神色一紧，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何惟芳：“什么？”

蒋长扬深吸一口气，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语速极快地解释：

蒋长扬：“我那都是权宜之计，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

何惟芳哪受得了这般吞吞吐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与嗔怪：

蒋长扬：“看着平日里蒋君雷厉风行，原来私底下也有墨迹的时候，到底要说什么？”

蒋长扬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道：

蒋长扬：“我买了你，宁王那边我以纳你为妾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何惟芳先是一怔，随即长舒一口气，脸上恢复了几分轻松：

何惟芳：“嗨，我以为多大的事呢，蒋君救我性命，如今又堵上了自己的婚姻，我都不知如何报答。”

蒋长扬目光灼灼地盯着何惟芳，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与试探：

蒋长扬：“你可是想好了，要嫁给我这样的贪官？”

何惟芳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嘴角上扬，半开玩笑道：“我是奸商，你是贪官，奸商配贪官，简直是绝配！再说了，你是堂堂花鸟使，陛下身边的大红人，能嫁给蒋君这样的人，实乃牡丹之幸。”

蒋长扬眼神一亮，趁热打铁：

蒋长扬：“既然郎情妾意，那我们明天就成婚！”

何惟芳：“明天？”何惟芳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

蒋长扬：“我自会下三书六聘，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蒋长扬神色认真，语气不容置疑。

何惟芳：“说了是假结婚，蒋君倒是认真起来，你这个贪官也有这么大方的时候！”

何惟芳轻笑着打趣，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

蒋长扬含情脉脉地看着何惟芳，声音低沉而温柔：

蒋长扬：“对你我一向大方。”

何惟芳：“蒋君豪迈！”

何惟芳笑着回应，脸颊微微泛红。

蒋长扬顺势搂过何惟芳的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蒋长扬：“叫声夫君来听听。”

何惟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轻推开蒋长扬搂住她腰部的手，嗔怪道：

何惟芳：“蒋君莫要将玩笑开过头了，你我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将来你遇到了心仪的女子，我会与你和离，绝不纠缠。”

蒋长扬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他松开手，后退一步，认真地看着何惟芳的眼睛：

蒋长扬：“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这不是玩笑，从在刘宅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便动了真心，这场婚姻，我不想只是逢场作戏。”

何惟芳心中一震，抬头对上蒋长扬炽热的目光，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许久，何惟芳移开视线，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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