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来到几个乞丐面前,露出一惯的温和神色。
周先生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瞬间吸引了乞丐们的目光。“我家东家心善,瞧着你们可怜,特让我送些银子来,助你们度过难关。”说着,他从袖兜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在众人面前晃了晃,钱袋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引得乞丐们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渴望。
人群中,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乞丐率先反应过来,他颤抖着双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干枯的双手合十,声音带着哭腔:“大善人呐,您这是救了我们的命啊!”其他乞丐见状,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周围跪了一片,此起彼伏的道谢声不绝于耳。
周先生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那些脏污的手,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周先生:“大家快起来,莫要行此大礼。”他将钱袋递给离他最近的窦明,“姑娘,这钱你拿着,就赶紧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莫要再在此处乞讨,扰了这街面的清净。”
窦明愣了一下,眼中满是惊讶与感激,她颤抖着双手接过钱袋,嘴唇动了动,许久说不出话来:
窦明:“周先生。”
周先生也是楞,眼中充满疑惑,
周先生:“我与姑娘素未相识,姑娘怎的认得在下?”
窦明用乏力的语气张口
窦明:“认得。”
前一世,窦明嫁给魏廷瑜,彼时魏府困窘,生计几近无以为继。家中唯有几幅字画,或可解燃眉之急。窦明无奈之下,请来素有鉴画之名的周先生。
周先生一番端详,愿出一千两白银买下其中一幅。然他提出,需魏廷瑜将画中野鹤改画于田野之上。魏廷瑜一听,心中不悦。在他心中,鹤乃高洁之物,应傲立于山间,方能彰显其超凡脱俗,怎能屈于田野?他觉周先生此举,实是对画作的亵渎,对他这作画之人的不尊重。
窦明虽也懂些书画,知晓丈夫心意,却更忧心家中困境。她依旧礼数周全地招待周先生,言辞恳切。周先生见窦明如此,忍不住夸赞几句,赞她温婉聪慧,识大体。
这夸赞却如针般刺痛魏廷瑜。他本就因周先生对画的要求心怀不满,此刻见周先生对窦明赞赏有加,竟无端觉得周先生是个登徒子,心怀不轨。盛怒之下,他不顾窦明阻拦,命人将周先生乱棍打出侯府。
周先生凑近认真看了一下面前脏兮兮的女子,竟然和他东家拿把爱不惜手的扇上的女子有十分相似。
周先生早有耳闻,自家东家对窦家明小姐倾心不已,那爱慕之情炽热得犹如熊熊烈火,甚至不惜抛弃一切,只为能与佳人携手私奔。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上演了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
在那场慌乱又荒诞的私奔计划里,阴差阳错之间,竟把窦四小姐的谋士陈曲水误当成窦明小姐,糊里糊涂地让其披上嫁衣上了花轿。这荒唐至极的事情一经传出,便如疾风般迅速在京城蔓延开来。
一时间,大街小巷议论纷纷,东家的名声也因此一落千丈,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更是甚嚣尘上,竟有人传言东家有龙阳之癖,短袖之好。这些污言秽语如同沉重的枷锁,死死地套在东家身上 。
周先生心中暗自盘算,脸上不动声色,仿佛那算盘珠子就在心底拨弄作响:“若能借着这事儿,卖东家一个大大的人情,往后在生意场上,好处定然不会少了我的。这等顺水推舟的事儿,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可就在周先生沉浸在这美妙的遐想之中,想入非非之时,变故突生。窦明只觉眼前一黑,双腿发软,直直地朝着地面栽倒下去,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周先生命人将她抬回瑜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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