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紧握手中的匕首血迹森森,周围的几具尸体正在潺潺的流着温热的鲜血,鼻下挥散不去的腥臭。
越发寂静的森林,彰显着这场盛大又荒诞的血色游戏隐隐落幕。
轻巧至极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逐渐靠近。站在血海中的最后胜利者惊弓之鸟的回身,握紧手中匕首,眼神狠戾的看去。
对上了一双微微泛起错愕的平和眼眸。
穷途末路之人一时恍惚。
他记得他。
那个挺拔如翠竹,干净疏朗,气息温柔平和,与这个肮脏的世界格格不入的青年。
张真源警惕的看着不远处浑身浴血的人,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微微侧步彻底挡住身后人的身形。
同时有些怅然若失。
一路上不可言喻的尸体在眼前划过,青年没想到这场惊心动魄动辄消失的生死狩猎,或许还有些人四处躲藏,却也终是快结束了。
“张…真…源?”
嘶哑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青年警惕地看着,惊疑地发现对方微微收敛了攻势。
张真源想出言试探,却猝不及防听见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与毫不收敛的交谈声,直到听见那令人心慌的大笑,在场三人脸色一变。
果然是后来的那些疯癫的人。
“怎么没打起来?难道在这里聚会密谈?”
红衬衫的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仅剩三人的场景,暗幽幽地看着张真源。而他脖子上缠绕的红蛇也吐着信子,仿佛对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很是满意,冰冷的兽瞳也随着主人的视线看过去。
被冷血动物如有实质的视线盯得张真源背后唰的下了冷汗,看似乖顺的垂头,沉默不语。
“只可以活下来一个人哦,你们快些决定好了,这里太臭了啦。”
满身漂亮饰品的女人在沉默的气氛中娇俏出声,抬起染着猩红豆蔻的手指,嫌弃的抚在鼻子上。
其他几人默认,刺人的视线也敏锐地放在张真源的身上。
青年的身躯越发僵滞,存活的另一人出乎意料的沉默着,视线同样意味不明的看着张真源。
“我们耐心有限,小乖乖们可不要等着我们动手。”
带着兜帽的女人轻柔的吐出提醒的话语,可惨白的下巴与猩红的唇瓣对比刺眼,令人心慌。
一时间三方僵持不下。
最后,浑身浴血的人握紧匕首,微微弓身,叹息般的出声,
“抱歉。”
呢喃般的自言自语被在场的众人听个真切,中心处的旗袍女人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张真源。
青年皱眉,放开身后人的手腕,轻轻地向后推了推,随即整个人绷紧盯着对面,蓄势待发。
贺峻霖垂下眸子,看着第一次被松开的手腕,心情不虞。微微眯眼想到什么,侧头向对面看去。
解决问题的最快方法,就是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气氛凝滞像绷紧的弦,张真源准备先发制人,突然一个影子晃过直冲对面,他脸色一变。
一眨眼,兔子般柔和的人小碎步地向自己跑来,而在略显欢快的贺峻霖背后,一个血影轰然倒地。
令人心惊的罪魁祸首恍若未觉,乖乖地牵住他的手,老实的靠在他的脊背。
柔软脆弱的人在眨眼的一刹那,轻飘飘地就了结了一个性命。
张真源有些恍惚。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一一见过了其他六个人,却从未有一刻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他们全头全尾的不一样。
不是他过去人生中占比最大的那几个人。
张真源在沉默,贺峻霖后知后觉地忐忑,剩下十几个人也被突兀的变动震住,场面一时寂静下来。
“都在呢?”
熟悉的声音传到耳畔,刚才还在思念到混淆的人就在身后,青年眼神下意识动了动,最终,一切波澜归于平静。
贺峻霖早有预料地侧身,笑的软软的,
“丁哥,你们好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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