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侍女惊恐万分,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看着这副模样,南宫墨不禁皱眉:“你如此害怕,倒像我才是那吃人恶魔一般。”
她压低声音,语气突然带着几分蛊惑:“姐姐,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弄些铃铛来。你看我做了这么多物件,若你能帮这个忙,我到时候也送你一个。”说罢,轻轻指了指书桌上摆放的物品。
侍女愣神,随后瞥了一眼,想到徵少爷的吩咐,只能点头应允。
南宫墨这才笑着松手,可那笑容中隐约透着一丝阴冷。
待那侍女逃也似的离开房间,走到廊下才长舒一口气。
她暗自思忖,自己分明不是怕徵少爷,而是惧怕这位未来的徵宫夫人啊!至于铃铛...唉,一个小丫鬟上哪去寻这东西?可方才为何就轻易答应了呢?
南宫墨看着桌子上菜肴,她没有动筷子,而是先从柜子中取出一根银发钗,放到食物里测试,确认无毒后才敢放心使用。
寒风呼啸着穿过长廊,宫尚角从上官浅的房间踱步而出,才走了几步,便在转角处看见了宫远徵。
他抱着双臂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冬日,显然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
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手指,都出卖了他此刻激动的情绪。他在等,等一个解释,等哥哥的出现。
“哥,我的暗器囊袋绝不可能会那样轻易松脱。”
宫远徵急切地辩解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然而,话音未落,宫尚角已几乎是同时接过了下文:“——是啊,确实不可能那么轻易松脱。”
刹那间,宫远徵怔住了。他迎上兄长的目光,只见那双眼中寒意深邃如冰窖,却又带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在唇角若隐若现。
那笑容似有若无,却让人心底生寒。
“可是你也看到了,刚才在她面前,你确实无计可施。即便我想相信你,其他人也未必能信服。”
宫远徵微微垂眸,声音低沉却坚定:“只要哥哥相信就够了。”
“我是信你的,远徵弟弟。但......”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刚才那场对峙,你确实输了。”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少年心头的焦躁怒火。面对喜怒不形于色的宫尚角,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是我...太过冲动了...”
“对了,”他压低声音,语气凝重:“你回去务必仔细检查暗器囊袋。若我没猜错,你的暗器已经被人做了手脚。“
“哥哥的意思是?”他蹙眉问道,心中隐隐泛起不安。
寂静的夜色中,只闻得他一字一顿,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宫门之内...还有无锋。”
话音刚落,仿若一道惊雷划破夜空,激起千层风霜,让周遭空气都为之一凝。
马蹄铁般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宫远徵的贴身侍卫金令快步走到两位公子面前,恭敬地行礼:〝启禀徵少爷,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膳食送给了南宫姑娘。另外,回禀少爷,方才送膳回来的侍女说,南宫姑娘想要一些铃铛。"
〝铃铛?”宫尚角微微挑眉,目光深邃地看向弟弟。
月光下,宫远徵的脸微微泛红,像是微醺的晕染,他轻轻别过头去,避开宫尚角探究的目光,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
“天色渐晚,远徵,你先回去歇息吧。”宫尚角温言说道,虽未及子时,但今日之事,实在不宜多留。
宫远徵微微一怔,往常此时正是兄弟二人谈心之际,但见宫尚角神色凝重,只得应道:“是,哥哥,你也早些安歇。” 转身离去的背影略显落寞。
目送弟弟离开,宫尚角缓步踱入书房。不多时,负责调查南宫府命案的金复匆匆而来:“角公子,南宫府一案有了重大进展。据玉城衙门通报,杀害南宫家主的幕后黑手竟是商会中的几个大户,因与南宫家素有嫌隙,遂暗中雇佣江湖杀手潜伏行凶。”
烛光摇曳下,宫尚角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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