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天边泛起鱼肚白。
南宫墨缓缓睁开双眼,干涩的喉咙让她起身倒了杯温茶。
清晨的湿冷空气透窗而入,她下意识瞥向对面房间——云为衫的烛火依旧摇曳。
轻叩三声后,屋内传来云为衫温柔的声音:〝南宫妹妹,请进。”
随着门扉轻启,南宫墨步入房中,在上官浅身边落座。
上官浅递上一杯清茶,笑容温婉却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妹妹可算来了,这一觉睡得真沉呢。”
南宫墨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多谢姐姐关心,连日奔波确实有些疲乏。见云姐姐房中还亮着灯,便想来聊聊。”
云为衫眉头微蹙,语气急切:“你们...有什么打算?”
南宫墨一怔:“什么打算?”
“三日后,当宫尚角带回关于身份的消息时,我们该如何应对?”云为衫的目光锐利如刀。
上官浅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等着他们无功而返便是了,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不是云为衫?”
云为衫脱口而出:“我当然不是!”
话音刚落,她便意识到不对,目光警惕地看向二人。
云为衫心中一凛,寒鸦肆的警告再次浮现脑海:“无论如何,一定要坚守自己的身份。”
可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硬着头皮说
“我和寒鸦肆在梨溪镇袭击了真正的云家小姐,并冒充了她的身份。”云为衫索性一五一十道来。
南宫墨故作惊讶:“那你可麻烦了,到时候若像郑南衣那样被折磨至死...”
云为衫面色凝重:“那你们呢?难道你真的是南宫墨?你也真的是上官浅?”
上官浅淡定自若地点点头:“当然是。”
南宫墨玩转着手中的茶杯,冷笑一声:“云姐姐,我该说你傻得可爱,还是傻得可怜呢?就算我们的身份有假,你觉得我们会轻易告诉你吗?”
这段对话让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每个人的寒鸦都曾经曾提醒过她们,无论如何都要坚守自己的身份,但此刻恐惧还是让她露出了破绽。
云为衫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带颤抖:“我只是个刚拿到魑牌的魑,怎么可能比得过你们魍?”
她刻意放低姿态,毕竟在等级森严的无锋中,半阶之差足以决定生死。
南宫墨轻笑一声:“云姐姐何必如此紧张?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云为衫疑惑地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赌无锋是更看好你,还是那个已经暴露身亡的郑二小姐。”南宫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上官浅打断道:“既然郑二小姐已死,能完成接近执刃任务的就只剩你一人了。若无锋不想这条线断掉,想必会尽快坐实你的身份。在他们眼里,只有不愿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
南宫墨俯身靠近,在她耳边低语:“若是换了我,定会赌上一赌。反正留下来是死,叛逃也是死,何不放手一搏?”
“万一输了呢?”云为衫眼神悲凉。
“那就跑啊,跑得越远越好。最好还能挟持个人质,全身而退。”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云为衫摇头:“宫门里个个深不可测,就连看似没心没肺的宫紫商大小姐,我们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那就选一个最有把握的人质。”
南宫墨撑着下巴,手指指向自己:“比如我。”
角宫庭院,宫远徵轻步踏入书房,室内一如既往地昏暗,连灯火都未点燃。然而他早已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布局,径直走向书案前的宫尚角。
桌案前那方黑池宛如一面幽镜,微风拂过时泛起淡淡涟漪,却未能引起宫尚角丝毫注意。他的目光凝重如墨,正专注地看着什么。
“哥哥在看什么?”宫远徵低声问道。
〝信鸽提前送回了调查结果。”宫尚角指尖轻轻叩击桌面,声音沉稳而平静,
“云为衫、上官浅和南宫墨...情况与预想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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