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女客院渐渐沉入一片静谧之中。南宫墨返回房间,谨慎地打量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轻轻关上了房门。
她缓步走向角落里的大木箱,里面整齐叠放着新娘的嫁妆——一袭鲜红的礼服之下,藏着一套黑色的夜行衣。
南宫墨迅速换装,将长发束成利落的单马尾,随着最后一丝烛光的消逝,她悄无声息地从窗户跃出,稳稳落在不远处的大树枝桠上。
幸运的是,正值夏末,树木依然茂盛,为她的行动提供了天然掩护。
夜色如墨,宫门紧闭,守卫森严。南宫墨凭借敏捷的身手,在黑暗中灵活穿梭,巧妙避开了几队巡逻的侍卫。不多时,她已悄然抵达羽宫外围。
此时的羽宫灯火辉煌,透过糊纸的窗户,依稀可见两个模糊的人影正相谈甚欢。
南宫墨屏住呼吸,目光紧紧锁定那扇窗户,直到第三个人的出现交谈的声音大了许多,南宫墨捕捉到了些许。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轻轻将手中的一枚小石子抛向地面。
随即融入无边的黑夜,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暗藏在一处瓦顶,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从羽宫出来,她迅速回到原地,只是现在的羽宫没有侍卫防守,极其安静。
只听“啪”的一声,羽宫的烛灯熄灭只剩一片黑暗,她还来不及多想 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能从后方撤离。
女客院落里,窸窸窣窣的响动不再只是来自草丛,仿佛来自整个宫门。
南宫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在窗户边上看见远处挂起的红色灯笼。那颜色如同血光,来势汹汹。
红色灯笼?不好!南宫墨警铃大作 ,她迅速解开身上的黑色夜行衣,将衣服塞进浴盆底部死死的压着。
角宫内,宫远徵带着满心的失望向外走去,身后跟着宫尚角的贴身侍卫金复。
宫远徵本是满怀期待地前来寻找宫尚角,却意外得知他已匆匆离开宫门,心中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疑惑:“哥哥为何这般紧急地离开了呢?”
金复面带无奈地摇了摇头,答道:“此次任务乃是执刃直接下达,属下也无从得知详情。而且,沿途各据点均无权限汇报角公子的行踪。”
宫远徵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起来,他低声自语着:“竟然是单独出行,连你都没带……”
说着,他缓缓走到门口,目光凝重地望着高塔上那盏摇曳的红色灯笼,心中泛起阵阵不安,声音沉闷而忧虑:“哥,你究竟去了哪里?快回来吧,宫门恐怕要变天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夜色深沉,万籁俱寂,女客院落里忽然亮起了灯火,将整个庭院照得通明。
夜色如墨,静谧的庭院突然被打破。侍卫们潮水般涌入,杂沓的脚步声与高亢的呼喝交织成一片混乱。
“所有女客立即出房清点人数!”
侍卫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和生硬,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
上官浅从温软的被褥中惊醒,耳畔充斥着院落里的喧嚣。
她微微皱眉,披衣起身,轻推房门,踏入这突如其来的纷扰。
只见其她姑娘们也陆续打开房门,睡眼惺忪地探头张望,眸子里满是疑惑与不满——大半夜的,这是何意?
怨声渐起,如同低语的潮水,在黑暗中蔓延。尽管心中不解且不悦,但姑娘们还是拖着困倦的身躯,缓缓走出房间。
脚步声此起彼伏,宛如一阵凌乱的雨点洒落在青石板上。
此时,几乎所有人的身影都已出现在眼前,唯独云为衫与姜离离的房间毫无动静,那扇紧闭的门后,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透出,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量的侍卫来到云为衫的房门前 重重的拍打着,无人应答。而一边姜离离的的房间打开,侍卫 将她裹上被褥 抬了出来,她昏迷不醒 脸上长满红疹。
侍卫首领探了探他的鼻息:〝快!还有气送去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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